《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79免费阅果然,周顺昌不愿因为自己而牵连百姓,挥臂大声喝呼:“大家都快些停下,潘大人带我去衙门只是问些话,并无他事,你们如此做,只会增加周某的罪责啊,”
众人这才罢手,但颜佩韦五人仍高声喊叫:“周大人,不能跟他们走,”
周顺昌笑道:“我也是朝廷命官,若要治罪,也需一层层报批,我想这朝廷中并非都是糊涂之人,不会有事的,潘大人,我们走,”
潘汝桢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忙喝令:“带周大人回衙门,”
望着周顺昌被抓去,众人已散,颜佩韦五人仍呆立祠堂前,任雨水滑落脸庞,
“不出三日,周大人便会出來,”魏四走过,留下一句,然后,昂首走在雨中,他的身后是尤三妹、栗香,还有扛着大铁锤的久娃,
“此人犯错,却由周大人顶罪,实在可恶,”周文远瞅着魏四背影道,
“还说风凉话,真不是个东西,”船家马杰骂道,
杨念如道:“此人有胆量砸这生祠,必有过人之处,不能怨他,咱们还是快去衙门处探听消息吧,”
今日不可能有消息,因为潘汝桢气火攻心,回到署衙便令暂将周顺昌关押起來,择日审问,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如何向魏公公交代,他有些恨自己写了那份奏折,让魏公公知晓在杭州有他的生祠,
若是让魏公公知道生祠被毁,可能首先追究的不是别人,是他潘汝桢,
如何弥补呢,他躺在床上又气又恨,却就是想不住招,
若是虚玉道长在就好了,他想,可是虚玉早在一个月前便拿着赏赐的重金离开,
“老爷,您可得注意身体哦,”小妾柔声道,
“脑袋都快沒了,还注意什么身体,”他甩手喝道,
小妾惊恐着离开,她想不通前几夜还年轻许多的老爷为何突然回到老态,胡乱发起脾气來,
这个脾气还算小的,次日雨歇,但天空仍阴沉灰蒙,一夜未能合眼的潘汝桢还未起床,署衙守门士兵便踉踉跄跄地跑进來,喊道:“老爷,有人闯衙门,”
潘汝桢大怒:“什么人,给我轰出去,”
“已,已经进來了,”士兵捂着脸,那里有个很长很深的鞭印,
“造反了,造反了,快去召集所有人,”潘汝桢只以为是昨日闹事的那些百姓,
他想,昨日我大发善心,不忍伤害你们,今日就闹到署衙了,这还了得,
他的住所就是署衙后院,潘汝祯匆忙來到到前面,便见衙门大堂外众多士兵们挥着刀,挺着长枪,却就是不敢靠前,因为他们的面前立着一挥鞭之人、一舞刀之人,还有一挥着长柄大铁锤之人,皆是昨日魏公祠内之人,
“何人大胆,”潘汝桢推开士兵走到跟前,
“只许潘大人一人进去,”尤三妹喝道,
潘汝桢怒道:“在我巡抚衙门,怎会任由贼人胡來,给我拿下,”说完挥手士兵们冲,
但无人敢动,因为那边已躺着一些痛苦哀嚎的同伴,
魏四走到门口,大声道:“潘大人,现在给你两条选择,一条自己走进來,另一条我的人把你擒进來,”
潘汝祯在官场混迹多年,名声也不是很差,也有些气概,“这是我巡抚衙门,难道还怕你不成,”说着迈步向前,
进去后见魏四坐在侧位,指着正位笑道:“潘大人,这还是你的座,”
“你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潘汝桢边说边走过去坐下,
“砸生祠之人,”魏四回答地很坦荡,
你们这些刁民,周顺昌已替你们顶着,还來送死,潘汝桢语气缓下來,“周大人已说那事是他一人所为,本官当时也答应不追究其他人,你又何必來此,”
魏四笑了笑,“看來潘大人也是守信重诺之人,”
“本大人一向如此,”潘汝桢昂头道,除了造生祠之事外,他确实也算是个好官,
“为官者,民言其清则清,民言其浊则浊,在下不懂潘大人何以为讨好一个从未谋面的宫中人而为其造生祠呢,”魏四问,
潘汝桢苦笑道:“你怎会知我的难处,神仙道长算我今年有一大劫,而解我劫者唯魏公公,”
魏四不屑道:“潘大人熟读古书,又为官多年,难道不知这是算命先生为了骗取钱财的胡言乱语吗,所谓大劫,能解者唯其本人,魏公公远在京城,又在深宫,如何替你解,”
“所以我才造此生祠,并已上奏,让魏公公知晓我的赤诚之心,”潘汝桢道,
“哈哈,现在这个生祠已被毁,潘大人该如何交代呢,”魏四大笑而问,
提到这潘汝桢便來气,怒道:“你们这些刁民若不重重惩治,那还了得,”
魏四突然问道:“潘大人,若你自己手拿着石头,不小心掉下來砸了自己的脚,该惩治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