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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冥经 王一了 9750 字 2020-12-04

青白径直地就被推在了地上。

此时青白脸色灰白一般,这一路上她早就想明白了,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帝上,这就是那个骗子,臣久闻刘大人治下甚严,且才干众多,臣绝不相信刘大人会将如此重要的信物,随意给他的手下,刘大人,您说是吗”

见西门夜说问了这么一句,刘金哪敢说话,忙将头紧地贴着地面。

“刘金!给朕抬起头來!”帝上忽然厉喝一声,将殿中所有人皆心下一大诧。

刘金忙抬起头來,一声不敢吭。

“瞧清身后这个女人,可认识”帝上问。

刘金扭头一瞧,见是青白,不禁沉吸一口凉气。

此时青白瞧向他,眼神里满是复杂地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禀帝上,老………老仆从未见过此人。”刘金沉吟片刻之后,终于决然。

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青白眼神里瞬间蒙上了一层亡灰。

“臣就说,这定是有骗子在拿着刘大人的名号作歹!”西门夜说笑着。

“哼,刘金,朕复问一次,此人到底认不认识!”

“回帝上,臣不认识!”

“那令牌,有沒有随便给过旁人”

“回帝上,从來沒有!”

见刘金这么说,帝上:“那好,既然如此,朕就暂且相信一次,但给朕记着!从今以后给朕收敛一点!”

“回禀帝上,臣定好生悔过!”

“………來人,将这个女人押入天牢,严加看守!”帝上吩咐。

很快,帝衣卫就将瘫在地上的青白给带走了。

旋帝上说:“夜说啊,说來论去,朕沒觉得尔有过啊。”

“回帝上,臣未经允许,擅自刺手地方之事,此乃大罪!”西门夜说叩首。

帝上哈一笑,旋说:“这叫什么话。见到这种事,怎可能不管,若是真放任不管,朕反倒得责怪的。此番,朕非但不责罚,反得重赏,來啊,传旨,赐给西门夜说金子一百两,绸缎百匹!快起來罢。”

“臣拜谢!”西门夜说掩着笑意站了起來。

“刘金,就算苏州推差上的折子的事,尔是不知情,那和童是怎弄的刘大人说的那件事,难道是假的”帝上依旧沒有准备放过刘金。

这件事,刘金是不能抵赖了,他只得答说:“和童倒是和臣有过几日的交情,但臣从未将他认作门生。”

“哼,刚当了个状元,就恃才傲物,现在就如此狂张,将來且了得传旨,撤掉和童的状元衔,改由榜眼递进。”帝上。

“帝上英明。”

…………

下朝之后,刘金心乱如麻,要往回走,却有人來传旨,帝上召见他。

刘金怀着不安地心境來到了御书房,一进门,帝上就劈头地骂说:“好个刘金,是真长本事了!”

刘金忙跪在地上说:“帝上,老仆万死!”

“哼,莫以为朕不知,那女的,就是内厂的人!”帝上忽然。

一听这个,刘金吓得忙说:“帝上明鉴,老仆真的不认识她。”

“那好,既不认识,那这令牌和这大印皆是假的了,來人,将这两样东西给朕拿去砸碎了!”

“帝上!”刘金忙喊了一声。

瞧得刘金地神色,帝上嗤笑一声,旋便说:“刘金,记住了,不要觉得什么事能瞒过朕。朕是瞧在尔为朝野出力甚多的份上,才饶一次,可莫不知歹福!”

话已至此,刘金是什么皆明白了,他忙说:“帝上,老仆万死,请帝上降旨斥罚。”他可不敢使帝上将那东西给砸了,令牌且好,可是那大印,只帝上批准才可以由工部造出,只此一个,若是沒了,他刘金的脑袋就沒了。

…………

帝上哼了一声说:“斥罚就不用等到现在了,起來罢。”

“老仆不敢。”

“起來,啰嗦什么!”帝上不悦。

等到刘金站起來之后,帝上便问说:“宁逍是怎回事,怎听那手下说,宁逍且被软禁了”

“啊这………这老………老仆断然不知啊!”刘金一脸疑惑。

“莫不知歹,朕无心跟这斗阵!”帝上不耐烦。

刘金忽然一次跪在地上说:“帝上!老仆的确不知啊,那宁逍乃是朝野勋略,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在沒有帝旨之时,怎敢去招惹他。!”

见刘金说得有些道理,旋帝上便点头说:“行了,起來罢。”

“谢帝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不多问了,谁人皆有犯糊涂之时,不管是无意好,有心亦罢。总之,从现在开始,给朕闭门半月。朕不撤尔的差,不剥俸禄,但就一点,给朕老实地,若是有什么差错,朕定不会轻饶!”

帝上这么说,于刘金是莫大的宽合,刘金甚至有些生悔,他不该搀和到武门中的事了。

不过,这种想法就是一瞬间的事。

“老仆遵旨,谢帝上不斥之恩!”刘金。

帝上笑,轻地了一句:“斥罚一人很容易,但是朕至希望的是。他能抛开一切,自行去体会,此番,或才是真的中用。”

说罢之后,帝上便使刘金离开了。

…………

…………

旋沒几日的时间,帝旨就下到了立陵城,帝旨上使立陵府长克大人协同卫所营的兵卒将西寨给铲除,救出宁逍。

而克大人接到帝旨之后,便立时去找了易仙,易仙则是配合着他共同去了西寨,将西寨的山贼一网圈尽,一个不剩,全部给关进了大牢。

易仙这一手玩得高明之甚,可谓是一箭三中,将宁逍救了出來,旋且摆了刘金一道,至重要的是,顺便将西寨给除掉了。

事后,易仙则是将一切的脉络向宁逍全盘托出,结果宁逍已不能用震诧來形容自己的心境了。

到今日,总算青白这个麻烦,算是解除了。

易仙相信,就眼下的这些,足够那个刘金喝一壶的。

接下來,易仙就得准备天下大会的事了。

…………

…………

全城百姓皆在谈论一本书。

李元丰再不能在十里城的街头巷间悠闲漫步。

在那儿散步的人总会认出来,旋惊呼:“嘿,是李元丰李大人,那书就是他写的!”

甚至有人会跟着跑上几步,旋问一些困扰着他们的问题:“书中所写的是真的吗?狼王坊究竟在哪?李远风真的能干出那事儿?”

在那家常去的西街小茶馆里,一些客人为了能和李元丰搭上几句话,总是全不犹豫地在李元丰的桌边坐下:“在读先生的书呢。根本停不下来!真是太棒了,如今的先生书闻名全十里城,可说是一字值金。听人说,先生的下一本尚未动笔!且已真收了他们一万银子吗?先生多大了?得有二十来岁了罢?这年岁!就已经发了这么一大笔财。”

甚至店里的跑堂,在闲空之余抓紧时间翻阅李元丰的书。他刚一读罢,就将李元丰堵在了大门口,好生地倾诉了一番他的读后感:“嘿,这就是李远风的遭遇吗?实在太可怕了,这事儿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先生,这怎么可能呢?”

…………

李元丰的书刚问世两个月,就已经有望成为全十里城家户皆晓的小说了。

所有人皆想知,大半年前在狼王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到处皆在谈论着这本书:街头、巷间、茶馆里。

这本书仅是李元丰的第一部随笔之作,可它已经一举成为全十里城至受瞩目的话本。

先生之名一度盖过了李元丰的府长衔。

李元丰完全没有想到,他无意在这篇话本末盖下的大印,会引来这般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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