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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遇见一个路口,元庆:“阿铁儿兄弟,安丘镇离京都很远,路上尽注意些,一路保重!”
“多谢元兄嘱托,阿铁儿自当顾好自己,元兄回去的路上却得小心,莫再入刘金的圈套。”
元庆点头:“放心罢,阿铁儿,老哥这一次回去的路线,就算他们有十个头脑也猜不到。"
“那阿铁儿就放心了,这些天,听得元大人几院话,真的长了不少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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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兄弟,曾救元某一命,这份恩情定当牢记在心。"
“元大人哪里话?"阿铁儿急。
“是了,"元庆摆手说,“天下无人不识真?就此别过罢,一路小心!"
罢,二人拱手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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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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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问探,终是来到那座青冥寺。
瞧四周人来身往,阿铁儿心中再无疑惑,迈步走进青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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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青冥寺果然如玉器店老板所说,是附近一带至大的,内里殿堂连片,立悬尖塔。
阿铁儿有一种身处太一门的感觉,确复觉完全不同,终是觉不出哪里有差,细瞧时却恍然,太一门里处皆有各式古像的图腾,这里确是一副皆无,阿铁儿不觉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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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在寺中转来踏去,一时间是真不知去何处。就想直接到的拜大殿去。
正走着,忽然迎头就瞧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竟是熟识的!
来人认出了阿铁儿,咯笑:“真是路窄啊,不曾想在这里竟碰到这个小贼!这次到了本姑娘的地盘了,瞧敢耍横?”
阿铁儿眼珠转动,嘻笑:“无量,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兄弟怎可出言不敬?”
来人是偷莫天、司空玄请帖,和阿铁儿在太一门比武拼命,埋伏他们三人的之白!
阿铁儿做梦皆无想到,竟在这里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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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嗔:“少在这作糊涂,胆气倒是不小,还复竟报到这里来了。是怎寻到这里的?”
阿铁儿想起她以前用毒蛇咬自己,一股嗔气涌上来,恶言:“不过偶然游踏罢了。阿铁儿才懒得这么远寻人。”
“不是来寻人的至好,以后再不想见到!”着之白就向寺外走去。
“等下,手里的这将剑留下,才可以走!”阿铁儿拦住她。
之白气得颤,只是顾及这里是净地,压住火气:“今日本姑娘不和某人一般见识,放他一马。某人却不知好歹,剑是好剑,是本姑娘的,绝不可能相赠,某人却是亡了这条心罢!”
阿铁儿嗔:“………少在这里作样,放过一马,当日放毒蛇想咬死人之时怎无见‘放一马’?”
“某人不是没事的在这站着么?咱们的人反被伤了两个守卫!”之白辨:“那些毒蛇只有闻到红腥才会咬人的,出手伤人,蛇咬却是轻的!”
“狡辩?放出毒蛇,将吾三人绑在那里,反怪吾等逃走?”阿铁儿。
之白浑然无听,大嗔:“好啊,莫以为本姑娘怕了,当日之欺,且没算账呢!若是还复,来啊!”
罢,之白闪身跑出青冥寺,阿铁儿断不犹豫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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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站到青冥寺外的大道上,双手叉腰,瞧着从后面跟跑出来的阿铁儿。
“………”
之白冷笑:“臭小子,不瞧这里是谁人的地盘,在这,小子却没有资格跟本姑娘动手,哼!”
阿铁儿心中好奇,只见之白一声口哨,从对面的茶庄一下子跑出十来个大汉,一下子簇拥在之白的身后,为首的恭敬地问:“怎回事?这小子怎了?”
之白冷:“这个小子是来寻麻烦,一齐上,使他记住此日!”
阿铁儿与之白实在无什么大恩怨,只是觉得她蛮横,屡次和自己作对心中十分不快而已,若使他斩了之白,那却不是他的本意,如今瞧她人手众多,心说:“且避风头,以后再算账。”
便大喝:“皆莫动!”阿铁儿刚预说些话,之白喊:“揍他!”
阿铁儿心知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却是莫惹事为上,再说对方那么多人,之白的功夫也不差,有了主意,转身就逃,回头一瞧,众人已呼喝着追上来,之白大笑亦追了上来。
狂跑中,前边行过一队人马,阿铁儿抬头忽瞧到马上一人。不知是逃的太快,或是旁的什么,口里差些匀不过气来,瞪然站住,双腿岿然不动!
马上坐着的,竟是太一门遇到的听雨姑娘!她一身便服扮相,同太一门的女着男衣来瞧,越显得清秀。她和马队的领队并肩而骑。
阿铁儿面带微笑,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听雨终于瞧到了在前面呆站着的阿铁儿,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立时瞪大了眼睛想瞧得清楚。瞧来,她十分大动,眼睛似不敢直看阿铁儿。
之白众人追跑过来,哪里顾得上什么马队,瞧到阿铁儿不跑了,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上。
听雨心下一诧,喊:“住手!“
之白恰得意,听到喊声抬头瞧去,不认识听雨,她却认出了跟听雨一齐的那位领队,乃是西门府的一位管家,不敢再胡闹,双手抱拳对管家笑:“之白见过管家!”
管家笑:“是。咱们这次是奉了太爷之命,给边城百姓送救济米粮,现在刚回来。”转身对听雨:“小姐,这就是绝琴宫的外门弟子之白姑娘。”转回来复对之白说,“之白姑娘,快来见过太爷的千金———听雨小姐!”
追着阿铁儿的人听到是太爷的千金喊住手,哪敢不给面子,立时放开阿铁儿,阿铁儿傻瞧着眼前一幕,像做梦一般,听到人说听雨是什么太爷的千金,不由的诧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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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白躬身:“之白拜见听雨姑娘,谢太爷府这么多年来,对咱们边城的照顾,若不是太爷,咱们边城土民的日子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咱们全部边城百姓皆会记得太爷的恩德。”
听雨笑:“之白姑娘言重了,这些皆是家父和太爷府应做。”
之白肃然:“自从年前立陵城周边发生厉乱之后,上头就将税率调高一成,边城土贫,本就难有收成,百姓日子陷困,恰是太爷无由的施助,才使边城百姓过上了肚饱的日子!”
“之白姑娘不必客气,”听雨笑:“那次厉乱与边城百姓全然无关,不应使其皆受牵连的!”
之白对听雨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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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又:“是了,之白姑娘,这位阿铁儿少侠………”她一指阿铁儿:“他是听雨的朋友,对听雨有救命之恩。不知他怎冒犯了姑娘,但请瞧在听雨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可否?”
之白无想到听雨会掺和这件事,这时候不论有什么事皆得给她面子的,遂抱拳行示:“那是当然,既他是听雨小姐的朋友,放他一马就是,咱们走!”旋带着她的手下向听雨告辞。
阿铁儿瞧着听雨,表情十分尬然,管家笑:“小姐,这位少侠是?”
听雨反应过来,“哦,是的,他在太一门之时,救过听雨的命。”
阿铁儿呵笑:“不曾想姑娘却记得啊………”
听雨:“阿铁儿少侠可否愿意到太爷府一坐,………却无谢过少侠的救命大恩呢。”
阿铁儿已知听雨是太爷的女儿,不觉心中踌躇,复瞧听雨,她眼中现出分明的神色,便无什么犹豫,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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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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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管家立时进去禀告太爷,听雨引阿铁儿来到大厅。
阿铁儿喃言:“本以为………再见不到了呢。”
听雨笑:“咱们现在不是见到了吗?上次在太一门被黑衣人伤得不轻,现在怎样了啊?”
“已愈,”阿铁儿笑:“不曾想姑娘却记得。”
“怎会忘记呢,是为了救听雨啊。”听雨:“这些日子皆忙些什么呢?”
“就是四处游踏,无个无处。这次到京都来,却是未曾想到,乃无意中行至。”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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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笑:“阿铁儿少侠和之白熟识吗?她是边城的子民,亦是绝琴宫的外门弟子。”
“此话何来?跟她的剑熟却差不多!”阿铁儿就将他和之白的过节讲于听雨听。
听雨一面听他讲话,一面想自己的心事,面带笑。
两人在说着,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阿铁儿少侠,欢迎来老夫府中做客啊!”
阿铁儿知是太爷来了,忙站起来,只见太爷带着管家已进来,太爷一身便服,显得洒肆,阿铁儿忙拜倒:“阿铁儿见过太爷!”
太爷忙搀住阿铁儿胳膊:“阿铁儿少侠客气,咱们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阿铁儿见太爷虽居高位,却是一点皆无架子,只觉得亲切与持重,心中轻松不少,笑:“在太一门晚辈冒昧,不知太爷得身份,望太爷原谅。”
“哈,”太爷笑:“客气了不是?当日只顾得瞧听雨去了,哪里顾得上咱这个老头子?”
听雨跺脚就跑踏出去。
阿铁儿忙:“听雨姑娘?”
太爷:“阿铁儿少侠不必理她,她就是这,呵,已命人准备了酒菜。给阿铁儿少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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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听雨怎说也不过来,太爷派人去叫了许多次才终于来了,低着头坐在太爷身旁。
阿铁儿告知太爷,自己无意游踏,偶至青冥寺的事,当然他没有提元庆的事,亦无说自己和之白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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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阿铁儿少侠,望可以在府中多住些日子,一来且歇息几日,二来也希望能报答少侠对听雨的救命大恩!”
“多谢太爷,太爷此恩,阿铁儿莫忘!”
太爷笑来,“是,大家吃饭罢!”
阿铁儿瞧了一眼听雨,发现她却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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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的书房很是朴实,桌上四宝文书,墙上挂着几幅大字,太爷背手瞧着一副端正的四大字碑“顺无而为”,管家肃立一旁。
太爷:“之前使人寻他,武门上根本就无什么狼王门,直以为再寻不到他了,不曾想这么快就见面了。”
“或许太爷和这位阿铁儿少侠确有缘。”
“若他预走,咱们当怎办?”
管家慢声:“不如就给他一差职,留他在西门府待下去。”
太爷点头:“是,此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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