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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工某行走四方,喜结天下英雄,我见阿铁儿兄亦是投缘,这东西工某收下了,不过晚间可得使我作个东道。你我二人痛饮一番。”工宁直率非常,见阿铁儿人物亦是欢喜,当下毫不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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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当与工兄不醉无归!”阿铁儿也是兴然,不曾想自己此番出山,未满一日,便已结识新友。
兰兰刚要收拾摊位,忽然坊市大门一阵喧闹。
却见一个灰衣少年右手持矛,左手扶着一人奔来。
可这坊市只一入口,片刻之后便涌入数十个家丁扮相的。
将这二人团围住。
行动之间多有摊位被撞翻。
可那些人却是不敢言语,坊市的差役也无一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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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少年已停住脚步,持矛将那人护在身后,双眼冷瞧着周围的一众家丁。
阿铁儿凝神细观。
却见这灰衣少年身量与自己相若,十五八岁年纪,面玉也似。
瞧得此人站势沉稳如山,渊持若峙,想是武学不俗,心中暗暗喝彩,好一个英杰!
不光是他,身边的工宁瞧见此人的摸样也是眼中一亮,饶有兴致的旁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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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瞧你熊胆也似,竟敢管张大爷的闲事,今日便使你全尸不在!!”随着一声张扬的声音,坊市门口奔来数匹马。
为首之人身着锦衣,却是一脸暗沉,身后还跟着数十家丁。
且每人手上牵着一头大恶犬,似要择人而噬。
众人瞧得心寒不已,纷后退,想来出言的也却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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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不曾想竟是你亲自来此,这小子敢开罪你。不用公子出手,我们便将他拿下,任凭公子发落。”
坊市的差役满脸堆笑的走上去,阿谀言着,瞧来这张公子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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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们叫这些无关人等皆离去,拿他?那是便宜他。”
“陈大人那里我自会交代,少不了你们的。”张公子坐于马上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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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放心,听着,今日坊市结束,全给我收拾东西回家。”差役笑,回过头来却是面如寒冰的驱赶众人。
想来这张公子臭名在外,众人闻言皆是急忙向市门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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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之下,横势欺人。不用废话,有何手段,使出便是!!”灰衣少年却是丝毫不惧,手指那马上之人大声骂说。
“………知你小子有点本事,不过,今日我倒瞧瞧你孤身一人还能撑到何时?”张公子闻言却是哂笑不止,一阵大笑之后方才作罢,言语之间张扬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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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忘八说他是孤身一人,连数也不识,还敢出来丢人?”
一狂音当场响起。
阿铁儿迈着方步,来到灰衣少年身边,与其肩立,面对着张公子。
方才一番驱赶之后,场中便指只剩下阿铁儿、兰兰与工宁一帮人。
阿铁儿本来就瞧这张公子不顺,听他说话越发哑然。
仗势之姿,连话语皆是一般景象。
当下请工宁代为照料兰兰之后,阿铁儿便出言,缓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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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小儿,竟敢口出妄言,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张公子平日里哪里听过如此骂人的话语,又见这小子不屑的模样,越发傲怒不已。
而工宁一面听着,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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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个东西,老子说便说了。”阿铁儿依旧毫不在意,同时对那少年友善稍示。
那少年闻言却是点头,随即投来感激的神色,同时带着几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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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的好,你是个啥,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工宁一众闻言皆是哈然大笑,当下也步入场中,与二人一处。
“两位兄台高义,秦合感激不尽。”灰衣少年见此情形之下,这二人仍挺身而出,心中佩服不已。他武学卓绝,自能瞧出此二人皆有不凡的身手,既是英杰之士,他也并不多加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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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某今日何幸,能与二位结识,真是大幸平生!”工宁。
“哼!不知命休,且陪本公子的犬炼罢。”瞧着眼前三人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张公子目中凶光连闪,当下寒声出言。
手臂一挥,那十几个家丁松开手中绳索。
诸多恶犬对着三人就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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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宁双手稍动,自腰间取出一对手戟。
秦合也是长矛一摆,二人便要上前。
岂知阿铁儿双臂一伸已将二人拦在身后。
说也怪哉,也不见其怎动作,那十几头恶犬却是呜咽一声,夹着尾巴便掉头而去,任那些家丁怎拦也拦之不住,甚至还被恶犬撞倒在地,场面乱甚………
阿铁儿身为山林狼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熊、虎、狮、豹寻常的野兽也得见之躲道,亦不说这十几头小恶犬。
不等狼王作声,已是望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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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场景,除兰兰之外无人可想到。
工宁、秦合虽然不惧这十几头恶犬,可毕竟与其交手心中仍是不愿,这本就是张公子侮几人的作法,如今被阿铁儿轻松化解,皆是心怀大畅,同时也越发好奇。
这位兄弟武未现,却已是声骇人。
兰兰则通过近来与阿铁儿一处,对其也知之甚详。
二人出游时,不少见狮、虎、豺、豹一类的野,兽,可每次一见阿铁儿是掉头便走。
趣的就是那头大黑熊,瞧上去笨重的身躯逃路起来却是灵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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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起突然,张公子也是不及防,那马儿前蹄扬起,差点将他掀倒地下。
他养这十几头大恶犬,每日喂以活物,培其野势。
今日这种情形尚是头回得见,眼瞧自己手下一片慌乱,心中亦是惧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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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兄弟,擒贼拿王。”阿铁儿口中交代,当头向对方扑去,速度迅捷无比,他对工宁、秦合的本事心中大抵有数。
三人联手,加上工宁的几个伴当,眼前这几十来号家丁定不足惧。
不过,这张公子如此张扬,想来必有来头,若是趁乱将其拿住,也少却一番拼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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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已至数丈之外。
工、张二人心中暗赞他的身法迅捷,当下也不犹疑,一挥手戟,一挺长矛双身向前。
护在阿铁儿左右。
那些家丁见他们冲上,自然加以拦截,可这三人他们岂拦得住?
工宁双戟大开大合,势劲浑扫,不时有人被他击的飞起空中。
秦合这长矛亦如毒蛇吐信,洒出漫天矛影,瞧得人眼乱,不时有人被击中倒下。
好在二人皆是留手,不伤人命。
阿铁儿虽青冥剑(冥)悬背,却不使兵刃。
身法诡异灵动,以拳脚伤人,不一会便就迫近张公子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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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公子虽是纨绔,可终究有些眼光,可这三人竟主动出手。
稍一交手,自己的家丁便纷纷倒地,这种身手乃是生平仅见,心头已生怯意,当下便回马要走,想再搬救兵。
对方虽是厉害,不过也就三人,待自己寻齐人手,定能将其拿下。
虽说临阵退却大损面子,可此刻顾不得这许多。
这张公子当机决断,却是不可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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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名为张高,家中乃是苏州大户,其父张定也曾作过卫所队差,家中有兵卒数百,而张定的兄长,乃是武王———张石。
这才是其如此张扬的真缘由。
胯下这匹马乃是大宛良驹,神骏无二,他相信若是放开四蹄,三人定是追之不及。
这吴村三里之外便有驻卒,若自己前往,那首领之人敢不相助?
论斗,差卒自然远胜家丁。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算盘亦是非常精细,不过今日始终是心愿难全。
就在马返身脚将踏之际,忽闻一阵响亮的狼啸。
脚下却是一滞,可终是大宛良驹,一瞬便恢复过来。
但只是慢这么一瞬,阿铁儿挥拳击倒面前二人,一凝息身形凌空而起。
在面前家丁肩上忽一踏踩,整个人便如一头空中滑行的大鸟飞过人群,直落马背之上。
而那被踏之人已倒在地上,大声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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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高听得身后风声,回头一瞧不由心下一诧。
他倒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幼也曾习武,迅捷得拔刀,对着凌空而来的阿铁儿劈去。
想趁其身在空中行动不便,予以刀斩。
阿铁儿见状右手一挥,袖中长索瞬出,将张高的刀连同手臂一起缠住。
张高忽发现这条长索竟是斩之不断,心头大骇的同时。
阿铁儿已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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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手腕上用力一击,一股难以抵抗的大劲使得张高松手,那长索诡异的又回到袖中。
阿铁儿无比迅捷的接过空中刀,轻巧的一横,恰悬于张公子的颈间。
这一连串的动作兔起鹤落,迅如闪电,众人却觉眼前一花。
自家公子已落入阿铁儿的掌制之中。
工宁、秦合见状大喜,聚势出招,不一会也来到张高马前。
二人不再出手,只是冷对众家丁。
这些家丁见主人被擒,皆是惧恐,一时之间也无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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