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p>
当石海回到何晓娟的家，他开心的叫喊了一声。</p>
这次的乡下之行，可谓是收获满满。除了交易到那些说好的东西以外，在临走的时候，满大年他们还硬塞给石海一头黄羊、三袋煤块。</p>
何晓娟同样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她扫了一眼板车上的东西，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其中的一个篮子：“咦？海子哥，你怎么也买了元宵呢？”</p>
“恰好路过，各种口味都买了一些。”</p>
“我也买了呀！”何晓娟嘻嘻笑道。她主动蹭了蹭石海。</p>
石海搂腰亲了亲：“那就留着慢慢吃呗。各种口味都挑一些出来，我给膀大爷送过去。”</p>
“嗯嗯。”</p>
临近元宵节的时候，在京城大街上，就会出现不少摇元宵的小贩。</p>
这些人在摇元宵的过程中，一边扭腰跳着很魔性的舞蹈，一边唱着奇奇怪怪的吆喝声。并且谁唱跳的比较好，购买的顾客就会比较多。</p>
反正比较有特色，后来能当唱跳主播的那种。</p>
“娟子，我在炕上放了100块。那是给你的。”</p>
“我表！表你的臭钱。嘿嘿嘿。”</p>
“那就算做……压岁钱？”</p>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哼哼。”</p>
“诶，娟子，你们家二荤铺生意咋样？了解过没有？”</p>
“就这样吧！现在多了一个早市，对外卖早点的。新来的伙计我都不怎么认识。”</p>
“那就好。以后别去管那里的事。”</p>
“我又不傻。我现在就是吃吃喝喝，安心养宝宝。嗯嗯。对了，海子哥，端家奶奶找过我，过年的时候，他们家把老米全部吃完了。问我们这里还有没有？”</p>
“我哪儿给她找？回了吧！”</p>
“唉！太可惜了。300斤能卖100块呀！”</p>
“那咋办？有一次横财就不错了，咱就没那个命。不过，你暖炕冬菜也赚了不少吧？”</p>
“不理你了。那钱都是留给宝宝的呀！”</p>
“嗯？怎么好像我要抢钱似的？”</p>
“就是不让你知道。我要偷偷摸摸的藏好。嘿嘿嘿。”</p>
“……”</p>
说笑间，俩人一起动手，收拾起了那头黄羊。看到何晓娟双手通红，石海就有点心疼：“娟子，你别管了，交给我吧！”</p>
“这些下水先要处理。你又收拾不干净。”</p>
“那就用热水洗。”</p>
“那你去烧水。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走开啦！”</p>
“……”</p>
新年的日常就是这么朴实无华。</p>
作为一个祖传三代捡破烂的，石海又要开始要处理破烂了。无非原先房间里的破烂，现在就变成了随身空间里的破烂。</p>
优先解决的就是碎布、旧玻璃瓶和旧碗。</p>
有趣的是，这些东西在京郊农村还是很有市场的。旧玻璃瓶和旧碗能够盛放东西。</p>
碎布可以做鞋面，还能打补丁。就算那些边角料，照样能够卖到废品收购站，一般用作扯纱头。纱头几乎都是工厂擦拭机器用的。</p>
如果问问老一辈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种扯纱头。当时糊火柴盒和扯纱头，这是为数不多，家庭妇女就能赚点小钱钱的地方。还有学校的劳动课，同样经常会安排扯纱头。这就是纯粹义务，不会给钱的那种。</p>
所以说，当年劳动课的那些孩子，当他们听完思想教育课里童工的故事，直接就是一脸懵逼——没想到小孩纸干活，还会特么的有钱拿吗？咳咳。</p>
除此之外，碎布还有另外一种用处——利用布。</p>
就是回收后的碎布打碎抽丝，重新纺织成布料。这是布匹严重紧缺的年代，出现的一种替代品。不少的穷苦人家就会穿。反正都是毛刺，穿在身上十分酸爽。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利用布就被淘汰掉了。好像后来的人们从没听说过……吧？</p>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年代，碎布还是有很大的需求的。</p>
把所有的碎布、旧玻璃瓶和旧碗取了出来，堆放到屋子里。</p>
石海想了想，他就出屋来到中院。不出所料，秦淮茹和一群大妈、大嫂子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正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p>
“秦姐，有空吗？”</p>
“二楞，啥事？”</p>
见贾东旭疑惑的走出屋子，石海就发了一根烟：“我和你家爷们说吧！东旭哥，家里有碎布和玻璃瓶需要洗干净。让秦姐帮个忙。哦，其他大妈、大嫂子也欢迎。咱大老爷们做不了这种事啊？”</p>
贾东旭露出笑容。这才对嘛！他才是当家爷们。哪儿像对面那个傻柱，没事就黏糊在自己媳妇身边：“二楞，甭客气。淮茹，你就去看看吧！”</p>
“诶！”</p>
当秦淮茹她们来到石海的屋子，她们都吃了一惊：“二楞，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呢？”</p>
“以前从破烂里整理出来的。现在就全部处理掉。”石海笑道，“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忙乎。所有的玻璃瓶刷干净，我给1块钱。碎布洗干净的话，每袋我给5毛。肥皂的钱自个儿出啊！”</p>
本来还准备肥水不流外人田。但现在就舍不得何晓娟这个傻妞，还是请外援吧！</p>
然而听到能赚钱，秦淮茹她们都是眼一亮：“二楞，就交给我们吧！”</p>
“成！”</p>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没过多久，四合院里其他的女人也纷纷杀到。这里有22袋碎布。如果手脚麻利的话，只要洗刷一、两天，就能赚到1、2块。</p>
“哇！二楞，这块布应该还能用呀？你就准备卖到废品收购站吗？就这么大的布挑几块，足够给小孩做一件小褂了吧？”</p>
“我留着又没啥用。三大妈、秦姐，如果你们不嫌膈应，原先这些都是和破烂堆放在一起。你们可以自个儿挑几块。别挑的太多，剩下的我可要卖钱啊？”</p>
“知道了。咦，二楞，既然准备卖掉，为啥要洗干净呢？”</p>
“那不废话。洗干净后就能多卖钱。那是我们捡破烂里的门道。说到捡破烂这一行，我还真没有服过谁。”</p>
“这话我信！这是二楞家的家传绝活啊！”</p>
“当年的老轴叔，他可是咱这一片的破烂王。二楞就是小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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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二楞，你这不算投机倒把吧？你不是还有轧钢厂的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