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将拎着把朴刀,懒洋洋的看了看前面漫漫的雪地,有气无力的哼哼到:“兄弟们赶紧一点,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京师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王爷送去的年货可不轻啊,陛下要是高兴了,这赏赐可是很重的。要是能升上一级,那可就是赚大了的事情。”如今天下虽然不甚太青,可是身为落王的属将,想要去打仗还是没有什么机会的。没有了军功,唯一能够升迁的机会,也就是博取主子们的欢心了。
雪地里,传出了冷恻恻的声音:“小娃娃不懂得好歹,你们还想升官发财?爷爷我封你一个平等王的位置,不知道你们有兴趣没有。”随着这阴森的言语,九个黑衣劲装,身高比普通人高了一个头,全身罩在黑纱下,就露出两只眼睛的大汉缓步的从路边的枯树后面走了出来,拦在了车队的前方。
那偏将打心底的寒了起来,这九个家伙,不就是那闯入王府,在数千兵马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的刺客么?想到那些武功高超的大将都被他们打了个遍,自己不过是一个凑数的,这偏将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恐惧的极点就是歇斯底里,这偏将就是有如发狂一样的嚎叫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带头的黑衣大汉阴沉的说到:“本座冥龙,身后八位乃是本座师弟,他们分别是血龙、鬼龙、妖龙、魔龙、怪龙、邪龙、阴龙、霸龙。吾等师兄弟九人,奉命率领属下和你们好好的亲热亲热。”他发出了有如阴风般地狂笑声。从身后缓缓的解开了一柄巨弓。那是一柄弓臂近乎人胳膊粗,弓纤都有小拇指粗细的可怕强弓。
搭上一支大拇指粗细的铁箭,那自称冥龙地大汉长吸一口气,拉开巨弓。随后一箭射出。空气中发出了‘呜’的一声凄厉响声,连同那偏将在内,十五名骑兵被洞穿了。那支闪动着黑色光芒的铁箭在贯入最后一名骑兵的胸口后,轰然炸开,有如炮弹一样把附近的三名骑兵也炸成了粉碎。一箭之威,彻底的寒了这五百护卫的心神。
四周雪地里纷纷扰动,超过三百黑衣人手持强弓从地洞内站了起来。尖锐的破空声不断响起,一支支利箭贯穿了那些护卫的身体,鲜血染红了雪地,渐渐的。车队立足之处,已经是一片通红。连同那些马车夫以及马匹在内。车队地所有生物都被杀了个干净。
马蹄声响起,一支车队飞快的行来,黑衣人把朱僜地贡品搬了个干干净净,一声呼哨,瞬息远去了。现场就留下了五十名黑衣人,在那些护卫和车夫的脖子上狠狠的抹了一刀,确信所有的人死透了后。又把所有的马车赶到了一起,把尸首扔了进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下可以确信没有活口了……师祖总是要我们小心行事的,活口可是不能留下的。虽然,泄漏地只是师傅他们的名字,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皇宫内,朱棣狂怒,他把吕风以及张玉等人叫了进去,一通臭骂让吕风等军方大员抬起头来。“高阳王麾下大将遇刺。光天化日之下,刺客直入王府,气焰嚣张至极。此还可恕。就在应天府城外,高阳王进贡的车队被袭,你们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朱棣简直就是喊叫起来:“你们一点风声都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五百护卫,轻轻松松死了个干净,杀手是谁?他们出动了多少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狂暴的杀气在斗室内涌动,朱棣疯狂的捶打着面前的龙案,大声的嚎叫起来:“给朕搜,一切形迹可疑人等,全部杀掉……吕风,你的锦衣卫,给朕查,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我不管是朱允玟地遗党也好,是元蒙鞑子也好,总之要给朕一个交代。张玉,领大军四面撒网,朕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吕总管,从皇宫供奉内掉十二名仙长去高阳王府,朕害怕那些杀手会趁机对高阳王利。”
疯狂了一阵,朱棣突然冷静了下来,他喃喃自语到:“老二啊老二,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呢?不过,你也真是没用啊,坐拥大军数万,居然被几个刺客闹成了这样。你属下的大将也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为何却是被那刺客如此轻松地击败?唔,可恨,可恨啊!……下圣,责令高阳王即刻练兵,要是他身为领军大将,还无法保得自己的周全,他还留在世上丢人现眼不成?”
吕风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在心里暗笑:“罢了,张玉啊张玉,还有其他几位将军,你们也算是鱼池之灾了,无来由的被陛下训斥了一顿。可是这却是怪不得吕风我的,二殿下送上来的贡品可是丰富得厉害,正好拿来小小的补补我的日常用度……可怜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却白白的挨了训斥,委实是委屈你们了。”
朱棣坐在那里半天没吭声,他想了一阵,这才喝道:“吕总管,你去拟旨吧。你们都下去,给朕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把那帮无法无边的贱找出来。朕要他们满门抄斩,寸草不留,去罢!”,当
当夜深夜,茹太素被秘密的引入了皇宫。朱棣也让他磕头行礼,开门见山的问到:“茹卿家,你乃朝臣中文武双全、智识高绝之人,朕问你,高阳王此番事情,却是何方人所为?你给朕分析个条理出来!”
茹太素看了看彷佛泥雕一样站在朱棣身后的吕老太监,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到:“从蛛丝马迹分析起来,此番事情,倒是有六成的可能性是那元蒙遗党做地。高阳王在草原上。可没有少杀他们的族人。数月前陛下又刚刚北伐归来,那元蒙贼人没有行刺陛下的胆量,自然就去对付高阳王了。尤其王爷他乃是军中重将,若是他出事了。对本朝的军力可谓是一大损失。”
顿了顿,茹太素低下头低声说到:“另外三成地可能么,就是朱允玟的遗党。这些人深恨陛下,但是却也没有胆量来皇宫大内犯上。只有高阳王乃是挥军攻入宫城的大将,他们迁怒与他也是可能的。不过,朱允玟的残党,已经被杀了不少,怕是他们还没有这么强的实力来做这事情。要是他们能够大白日的公然进攻高阳王府,这样强大的武力,靖难之役中。他们应该使出来的。”
他很小心,极其小心的说到:“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可能了……为臣就觉得奇怪,按照那些杀手地本事,怕是起码可以杀死高阳王府一半的大将,可是如今,却是个个重伤,没有一个死人或者残疾地。这番作为,却又太落了痕迹了。臣以为。这些刺客主要是立威,倒是不是有意要去杀死谁的。”
“不过,此事重大,臣不敢胡乱猜测就是。尤其高阳王府戒备森严,能够有能力执行如此一番计划的,势力当是极强的。可是臣却是想不出来,除了元蒙或者朱允玟的遗党,还有谁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茹太素笑了笑,谦卑的低下了头去。然后一颗冷汗立刻顺着他鼻梁。一直溜到了他地下巴上,然后慢慢的滑入了他的内衣中。
朱棣那无声的威压让茹太素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更让他难受的。是吕老太监那阴沉的、充满了杀机的目光。茹太素在心中暗自叫苦:“我的陛下啊,您就不能单独的和臣会面么?……要是臣说这嫌疑最大地就是大殿下,岂不是立刻就得罪了您身后的那位?他的义子,可是大殿下最看重、最得力地属下啊!”
却知朱棣听到了茹太素的分析,立刻点点头说到:“这话倒也有道理,就算是有人想要和老二他争斗,却也没有办法勾结这么强大的武力。唉,此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却是让朕好生不解了。”朱僖在北平城坐拥数万兵马,可是属下并没有什么得力的大将。吕风的手下高手倒是少,可是朱棣自己也有人盯着应天府的一举一动,吕风的人手都是很老实的在城中出没,并没有远离应天啊。
朱棣还是霏点怀疑是朱僖指派吕风,或者干脆就是吕风他自己下令去对朱僜进行报复的,报复朱僜派人私下里进入京城的事情。朱棣不是傻瓜,相反他还比无数人精明得多。他知道朱僜派人进入京城,大大的冒犯了朱僖,触怒了朱僖以及跟着朱僖的这批人。可是,也没有必要对朱僜进行如此惨厉的报复吧?朱僖属下,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去进行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