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显然也受了惊吓,不禁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颇为愤恼地盯着梁良主任。
此刻,梁良主任抛掉了所有的顾虑,在胡科长和周笑笑诧异的眼神注视下,疾步走向én口,很特工地关上én,再返身绝地哀求道:“笑笑啊,今天算我梁良求你,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明天下午的述职你放心,你的述职报告,归我写。实在不行,你就上去读一遍,走个过场。你知道的,我梁良很少这么求人,真的很少。如果你不答应,我今天就当着胡科长的面儿,给你——给你——”
说着,梁良主任双tuǐ无力,眼看着就要瘫痪下来——
上午1点17分。
从冠华出来,范坚强心情格外舒畅。
面谈如他意料那般顺利,成果如他想像那般丰硕,整个冠华线的厂矿企业主,或许意识到了趋势所在,自集结,表示愿意主动配合费用征收。只是在具体数额方面,还想做一番讨价还价的努力。于是,范坚强根据局费用征收的具体参考办法,说了几条核心意见,并强调了原则标准,便留下了两陪衬,适时退离核算的工作程序。
是啊,如今他不再是具体工作的执行者,而是站于高处的决策者
而他清晰地现,自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那种拍板定音的感觉
想当初,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家外,自己都是一个甘愿受人差遣的走卒,一个为了求得短暂安宁而不惜委曲求全的曲棍男,甚至还颇为自娱自乐地称“平时大的爱好,就是打曲棍球,你们知道的,那活儿特技术”。为了避免矛盾冲突,坚定响应和谐社会的号召,便连自己的xìn格也一并隐藏了,只待独处之时抚xn聊以自*。可是,结果如何呢?
如今想来,自己当初偏安一隅的心态,何尝不是一种可悲的愚昧呢?
没错,这时的范坚强,xìn格棱角在滋长。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已然无法接受早先的自己,甚至已经对所谓的命运之说不屑一顾: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有胆小懦弱的人,会坚持毫无底线的善良,如此,那些所谓的善良,不过是一方裹住自身胆小懦弱缺陷的裹脚布——
是的,是时候了,是时候向所有的人证明自己的勇气,哪怕等待自己的是粉身碎骨、为人嗤笑的结局。即便是那样的结局,自己也要奋力搏杀一回。周笑笑说的对,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在乎结局的,而只执着于过程。
其实,一无所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还没有上路,就开始想像一无所有的可怕,于是在患得患失中,活得像一头由人鞭笞的牲口
那么现在,需要他暂时停止思考。
因为,今天是生态基地大规模复工的日
( 遍地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