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推(1 / 2)

遍地诱惑 永远的自由 13903 字 2020-12-04

第231章推

八千多字大章,自由首次发大章啊

本章夹着一些日语,只是为了增强效果。《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日语,大家都懂的。如果感到不适,不要介意啊

正文:

眼前的周笑笑,实在太简单,却又是那么专注。

她就像一件贴身小棉袄,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在他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紧紧地包裹上来,使他诧异,使他温馨,使他感动。训她,她就哭。哄她,她就笑。她的哭笑,也来得格外容易,恰恰都是因他而起。最为关键的是,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范坚强。

作为一个男人,生命之中,能经历或拥有这样纯粹的女人,岂是幸运二字所能概括

如此,对比今晚的落魄,他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感情,便难以自制。

“笑笑,其实,我真的是——是——是一块烂泥巴——”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范坚强,眼泪却如剑一般出了鞘,默默地出。

此刻,已是凌晨时分,寂静的道路,寒气正浓,早把这片土地清理得人迹罕至。稍远处能见的事物,都是泼墨而存,高高低低,像在酣睡,又像在注视。唯独正前方,亮出一抹橘黄的色彩,似在等候迟归的人儿。

“从前,别人说我是烂泥巴,我会笑着听,但心里可不承认。谁烂泥巴啊?你才烂泥巴呢,你一家都是烂泥巴,呵呵——”范坚强继续说着,居然已经能笑出声来,“真的,我就那么样活着,还逢人就显摆,显摆啥呢?显摆自己的能耐啊,打曲棍球的能耐。你行不行啊?会不会玩啊?那是技术活儿,一般人玩不了。话说,我当时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因为我x一张嘴,玩转了一个家。住院那会儿,我成了英雄,有记者问我,我也这么显摆的”

周笑笑听得真切,嘴里嗫嚅出声:“你不是烂泥巴,肯定不是,别这么糟践自己——”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范坚强声音有些大,像在呵斥,随后侧头背身,看向远处的墨色,捏了捏拳头,“可是,今天晚上,我终于相信,自己确实就是一块烂泥巴,上不了人家墙的烂泥巴。那墙高啊,高贵的高,于是上不了墙的泥巴掉下来,掉在了墙角里,也掉醒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很男人,很男人地生活在一片亲情之中,并习惯迎合他们。因为,这不叫软弱,而叫宽容,叫豁达,叫顾全大局。并且,我以为,亲情永远是温暖的,更不会伤害到我。可是,我想说,今天晚上,我清醒了,清醒地知道,我范坚强一直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愚昧的、麻木的、低贱的、乞讨来的生活——”

说最后四个词的时候,范坚强已经咆哮而出,响震夜空,回声四起。

周笑笑猛然扑上去,从后面拦腰抱住浑身剧烈颤抖的范坚强,“哇啦”一声哭开来。

范坚强僵硬着身体,任由周笑笑伏背哭泣,依旧咬牙看着远处的墨色,稍稍平静心情:“之前,你一再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反复拒绝,现在,我都告诉你了。而且,在来新区的路上,我一直在问自己,一个男人,究竟该怎么活呢?我想,自己已经清楚了。另外,我也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我和你,从认识到现在,时间非常有限,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我至今都很模糊,很不真实。当然,我非常清楚你对我的感觉,或者叫感情吧,也包括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你也要清楚,你眼里的坚强大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没你想像的那么好。换句话说,对于你而言,他也是模糊的,不真实的。那么,我有责任告诉你,我们之间,不管今后如何发展,最终都不会有结果的。我想问,跟我进宾馆,你考虑过进退得失吗?而且,你应该相信,今天晚上,或许我更像一只——”

更像一只什么呢?狼啊,当然是狼

然而,周笑笑似乎不允许他说出口,直接打断道:“坚强大哥,我什么都不在乎,就想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常常独自幻想,幻想自己变成一朵花,也不必娇艳欲滴,只要能为你而开放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即使花开之后就慢慢枯萎。坚强大哥,你相信笑笑的话吗?如果不相信,笑笑可以发誓——”

闻听此言,范坚强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即便处于夜色却依旧绽放青春神韵的美丽脸庞,许久才伸出右手,轻轻抚摸,抚摸那片美丽与动人:“其实,你真傻,比我想像中还要傻——”

起初,感受着抚摸,周笑笑有些紧张,呼吸不匀,蓦地竟一把抓住那只正在抚摸中的手,用力地捏紧,再挺身凑上火热的香唇,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尽管亲吻之时,身体发出难以想像的颤抖。

这一回,范坚强没有任何犹豫,信手一揽,直将周笑笑纳入怀中,接着便如饥似渴地埋头回吻,吻着曾经给他无与伦比的诱惑与幻想的热唇,当然,还有那润润酥酥、香甜可口的舌尖——

如果说,他们曾经为lun理而坚守过、抗争过,那么,这天晚上,却共同沦陷了。

因为,这样的夜晚,遍地是诱惑,理智已经无法战胜冲动,更无法战胜**。

比较而言,周笑笑的沦陷,是一丝不挂的姑娘情怀,没太多的前后思量,却可以为心目所恋飞蛾扑火,她的情感,是单向飘行的。而范坚强的沦陷,则是一念之差的男人**,考虑得再多,却不如一抹怨愤,他的情感,是纵向推进的。

总之,随后的时间,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是注定的:**作用下,他们自身的免疫力在快速下降,沉醉彼此气息而忘乎所以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他们到底不是只求**的猫猫狗狗,不会逮着路边的一堆草丛,便双双纵身一跃,接着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发*声。当然,他们也并非野战**或**易者,一时性起便就地执行简化版操作,追求速战速决的刺激。

一切,只是前奏中的前奏,不是吗?

这一刻,周笑笑孤身一人来到房间门口,稍稍弯腰,将早就捏在手心中的钥匙插入锁孔,然后快速闪进门内。七八分钟后,范坚强出现在楼道中,步履镇定,目不斜视——

这天深夜,位于市区天府酒店0122房间内,马玲淑正对镜画眉。

是的,即便是该卸妆入睡的深夜,马玲淑却反其道而行,丝毫没有睡意。

一个钟头前,她给陈冠东打了电话,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电话里就只剩下她的哭声,于是才知道,陈冠东已经关机了。而吵架的原因,自然是陈冠东最近漠然的态度,以及愈发难以照面的身影。

这不,气极败坏之下,马玲淑驱车来到天府酒店,开了这间房,并给陈冠东发了一则信息。信息内容很怨妇,具体如下:陈冠东,我在天府酒店0122房间等你,半个钟头内,你不来房间,老娘就死给你看

后来的时间里,在室内空调的关怀下,马玲淑洗了澡,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织睡衣,坐在镜子前化妆,很是用心。化妆的半途中,她还几度停手,打开桌上的皮包,翻出几条情趣内裤,逐一拉伸,贴于腹下,反复斟酌后,才褪去已穿上身的那条,再换上最终选定的黑**趣。除此,她还连续喷了两次香水。

遗憾的是,已经40分钟过去了,陈冠东一直没来,也没有回复信息。

这一点,马玲淑当然知道。

但她依旧在等,一边描眉一边等,等得很是镇定。

突然间,眉笔一抖,镜子中的右眉上方旁逸出一笔,使得整个右眉看起来很怪异。

紧接着,镜中的眉笔加速涂描,将原先的杨柳细眉愣是描成一把大刀。

这时,马玲淑笑了,看着镜中的大刀笑了,像是特别开心,浑身都惊动。

俄而,她猛地将手中的眉笔掷向镜子,再迅速趴在桌面上哭泣。

起初,哭泣声很压抑,渐渐就奔放起来。

最后,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满脸泪水的女人,咧嘴哭诉:“陈冠东,老娘哪里不好了,你要这样对老娘啊?为了你,老娘不泡吧、不蹦迪,就连麻将也少打,一心一意贴着身体伺候你,不就想跟着你过日子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青河能找出几个有老娘这脸蛋和身段的女人?自从跟了你,老娘又何时搭理过别的男人?你以为老娘傻吗?看不出你要甩我吗?你个没良心的畜生,玩够了老娘就想扔——”

恰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马玲淑顿时一激灵,停止哭诉,嘴角竟然闪过一丝惊喜的笑意,接着便起伏着胸脯,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然而,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注定是没有漏*点的。因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汉字是小尼姑。

电话里,小尼姑已经哭开了:“马玲淑,你在哪儿呀?打你电话也不接,家里也没人,你让我急死了——”

未等小尼姑哭完,马玲淑顿时嚎啕,嚎啕在这个落寞的空间里:“小尼姑,我不想活了,冠东他不要我了。你说说,我哪里配不上他呀?陪他吃,陪他玩,陪他睡,到头来,连我死他都无所谓——”

事实上,马玲淑不清楚,真正配不上陈冠东的,不是脸蛋,不是身段,而是身份。

那么,在这个以死相逼的夜晚,她得到的必定是对曾经幻想的生活的回味。

与此同时,对范坚强说,这个夜晚,必定是无与伦比的,也是值得他在日后反复回味的。

不可否认,从推开房门那时起,他便心跳加速,尽管表面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灯光明亮,周笑笑绯红着笑脸,就站在数米之外的对面,看着刚进门的范坚强,不知是开心,还是激动,或者兼而有之。范坚强转过身,低头拧上门保险,再试了下开关,确定保险有效后,这才回转身,走向周笑笑:“冻着了吧?先烧壶开水,咱喝杯热茶。”

环境暧昧,话语自然温柔。

何况,对待一只已进窝的羊,狼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凶神恶煞。

又不是**,对吧?那就尽量温柔些,温柔到让羊感到舒适。

可是,这只羊偏不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继而收了笑,仰着下巴,居然说道:“先不喝茶,你过来,到床上来嘛——”

喉结抖动了一下,范坚强觉得很不适应:这也太直接了,完全没有必要嘛而且,不是说好洗洗再吃更健康的吗?何况,你开这么多灯干嘛呀?光开个壁灯,朦胧点儿,或许咱能更自在些——

于是,尽管内心思忖颇多,他刻意控制,边走边轻描淡写道:“要不,我来吧,你别站着,随便坐下歇着。”

周笑笑努着嘴,即刻轻微一跺脚,不高兴道:“哎呀,坚强大哥,你来嘛,到床上来,让我先看看你的脚。”

说罢,周笑笑便迎上去,抱着范坚强的胳膊,直往床边拽。

闻听这话,范坚强才明白:激动,自己实在太激动了。

不过,经周笑笑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脚踝隐隐疼痛起来,并迅速蔓延。

所以,他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任由周笑笑拉拽,嘴里却道:“我脚没事,没大事”

“你忘了呀?我是你的护士。那么,到底有事没事,得我说了算,”将范坚强摁坐在床沿,周笑笑半跪着一只膝盖,利索地开始脱鞋,右脚那只周边沾满了雪与泥混合物的脏皮鞋,“其实,笑笑早就后悔了,不该让你背我的——”

话刚说到这里,那只脏皮鞋便到了周笑笑手中,而随即映入她视线的,是一副红肿到畸形的脚踝,以及一只湿漉漉的已滑至脚后跟的白色棉袜。裸露在外的脚面皮肤,更是一片冻红,叫人看着心酸,尤其这双脚,居然白皙精致,根本就不是劳动人民的脚——

所以,看在眼睛里,周笑笑惊呆了,像是感到不可思议。

“啪——”

一声轻响,脏皮鞋掉下来,从周笑笑的手中掉下来。

“你都这样了,还背我,还背我,还背我——”

周笑笑哭了,哭着挥动着小手,拍打在范坚强的大腿面上,活像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小丫头。

事实上,眼前的一幕是叫她足够后悔的,后悔一时兴起,让跟前的这个男人强忍冬夜的潮湿与疼痛连续背她两次,并始终一声不吭地坚持到现在。没错,她心疼了,疼得要命。所以才哭出声来,再连续拍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