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报纸上的另一条消息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报道老于咬掉老梁鼻子的事,同样有图有真相。妈的,昨晚的大胜还是让我们疏忽了这件事,我早该想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解,他们一定会借题发挥。
我看完报道,沉思片刻说:“红宝石被不被查,其实跟我们招商引资没一毛钱关系,我们主要是要调查清楚老于和老梁互殴的事情。”然后我手指着报纸中鼻子受伤的老梁的照片说:“你们看,老于把老梁鼻子咬掉的事也报道出来了,这种带有奇闻性质的新闻最容易在网络引起围观,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条消息现在网络上传播得比昨晚公安厅的行动还要广泛。”
张琎和乔美美赶快抓起报纸飞快地看了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想了想说:“现在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马上去找老于和老梁,问清楚他们到底受到了什么威胁,陈明利害。然后你们再去找昨晚上在夜总会包房里偷拍的那个叫徐涛的记者,以江海市市委宣传部的名义要求他们在后继报道中还原事实真相。这样不仅能尽快消除这件事对我们招商造成的不利影响,而且会给幕后主使者更严重的打击。你们两个分头行动,务必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好。”
张琎点点头,说:“好,我们马上就去办。”
乔美美和张琎出去后,我给陈子昂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今天老爷子的行程。陈子昂告诉我,老爷子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回江海去看萧梅。
顿了顿陈子昂说:“小羽,我得给你事先提个醒,虽然昨晚的行动算是一场大胜,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件事之后首长和唐书记算是彻底决裂了。”
我说:“决裂就决裂,我们还怕他不成!他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陈子昂说:“唐书记在省里经营多年,能量之大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今天一大早,省里和中央就有不少领导出面询问昨晚公安厅的行动,要求公安厅立即释放董文斌、黄文丽和唐方三个人。而且唐方是滨河市人大代表,董文斌和黄文丽都是政协委员,他们有这层身份,公安厅也不好直接查他们。刚才首长已经打电话给靳伟,通知他放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惊得几乎跳起来,大声说:“什么?已经把人放了,那还查个屁啊。老爷子怎么回事,这点压力都顶不住!”
陈子昂说:“你先别激动,人虽然放了,但查还是要查的。跟你说实话吧,这也是首长意料之内的事情,一点都不新鲜!”
我没好气地说:“人都放了,还查个屁!这不是狗咬猪尿袍,空欢喜一场吗?”
陈子昂笑了两声,心平气和地说:“小羽,你还年轻,有些事可能一时还不太理解。政治斗争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曲线,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
我仍然愤愤地说:“昨天晚上抓的那几个人都是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几个说明电话嘛,至于这么快就把人放了吗?那个叫什么黄文丽的光头女人,密码箱里装的全是毒品,就这一条就够判她二十年的。”
陈子昂解释说:“有人声称那些毒品都是他的,应该是迫于压力替黄文丽顶了罪;胡疯子又担下了唐方的全部罪责,公安厅的拘押时间有限,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他们几个人已经统一了口径,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实情,与其这么僵持下去,不如先放出去让他们继续闹腾,他们闹得越凶越好,反正早晚还要再抓进来。”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被人摁在地上揍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一步,前路艰险啊。”
陈子昂呵呵笑了笑,说:“其实你大可不必灰心,要往好的方面看,毕竟通过这一次行动,我们已经拿到了不少证据,只是还需要等待一个更为有利的时机。”
我沉吟片刻说:“你中午陪老爷子回江海,替我向萧梅表示下歉意,这段时间没腾出时间去医院照顾她,心理挺过意不去的。等我忙完这两天专门回去一趟,去医院看看她。”
陈子昂说:“好,这个没问题。小羽啊,你真的准备和萧家退婚了?”
我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能把我劈成两半,我那个丈母娘再难伺候,看在萧梅的面子上我都忍了。可是退婚的事我已经亲口答应李红了,现在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陈子昂迟疑片刻,说:“退婚不是小事,这也是政治,希望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老板这次回江海会具体和萧主任具体谈一些事情,你和萧梅的婚事也是其中一件事,但我感觉可能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顺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反正我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其实我也想明白了,这种事就该快刀斩乱麻,优柔寡断遗憾无穷。就算我和萧梅结了婚,他们心里有一根刺,早晚还是要出事。”
陈子昂意味复杂地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问道:“你和余主任联系过没?”我纳闷地说:“刚才通完电话,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 猎美记:我的绯色官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