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英雄无好手，一篙春水走曹瞒。又怎知、人在小红楼，帘影间。</p>

——节选自《满江红·仙姥来时》姜夔</p>

......</p>

“啊呀！”</p>

孜勒儿差点儿没背过气去。</p>

“你、你、你……”孜勒儿语无伦次，顿足叹道：“帝德将军绝饶不了你！”</p>

白复从容一笑，道：“我还就不怵他！</p>

你把这个络腮胡子的首级带回去，告诉帝德将军，若不亲自登门赔罪，安葬好这两位死去的老人家，其余的二三十个回纥士兵，我也一并砍了。</p>

对了，你再带句话给他，想要养寇自重，小心被鹰啄了眼！”</p>

白复好大的杀气！</p>

孜勒儿不敢直视白复，拎着阿扎亚的人头，翻身上马，孤身一骑，绝尘而去。</p>

……</p>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城。</p>

肃宗听完奏报，呆立当场，反复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回纥乃是虎狼之师，惹不得，惹不得啊！”</p>

从广平王改封楚王的李俶失了仪态，如热锅上的的蚂蚁，在大殿里走来走去。他对众朝臣嚷道：“这个白复，无法无天，他难道不知道战事还没结束吗？捅这么大个篓子，怎么跟回纥大军交差？本王倒想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p>

众朝臣交头接耳，一时间谁也没有妥善主意。</p>

楚王李俶焦躁不安，对肃宗躬身一礼，道：“父皇，事到如今，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儿臣亲自去一趟回纥军营，面见帝德将军，争取化干戈为玉帛。”</p>

礼部尚书李岘赶忙将楚王李俶拦下，道：“王爷，到目前为止，唐军并未与回纥正面发生冲突。这一切仅是白复个人行为，还有回旋余地。咱们稍安勿躁，先静观其变。”</p>

……</p>

于此同时，安西军大营里，李嗣业披挂上马，号令安西军紧急集合。</p>

大军瞬间集结完毕，守门士兵将军营大门缓缓拉开。李嗣业打马扬鞭，就要率军杀出军营。</p>

段秀实驱马一个箭步，拦在李嗣业的马前，拽住马缰，劝道：“将军，不可！没有调兵虎符，调动军队，可是死罪啊！”</p>

李嗣业急了，红着眼吼道：“秀实兄弟，快快让开，去晚了，复兄弟的命就没了！”</p>

段秀实摇摇头道：“将军，您先冷静一下。复兄弟足智多谋，不是那任性冲动之人，此举必有深意！”</p>

此话如醍醐灌顶，李嗣业打了个激灵，道：“秀实兄弟，你此言何意？可是觉察出了什么？”</p>

段秀实道：“将军，复兄弟深谙兵法，断不会凭个人好恶就动手惩凶。我虽猜不出他的谋略，但料定他敢杀帝德将军的侄子，就必然有化解之法。”</p>

李嗣业也冷静下来，道：“贤弟言之有理。现在该当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