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飞来半空鸥鹭，须臾动地鼙鼓。截江组练驱山去，鏖战未收貔虎。朝又暮。诮惯得、吴儿不怕蛟龙怒。风波平步。看红旆惊飞，跳鱼直上，蹙踏浪花舞。</p>

凭谁问，万里长鲸吞吐，人间儿戏千弩。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属镂怨愤终千古。功名自误。谩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舸弄烟雨。</p>

——辛弃疾</p>

……</p>

就在黄震和白复在灶台上忙活时，杨亦蝉出现在杨国忠的府邸内。</p>

尹三娘看到杨亦蝉满脸霞光，心念一动，笑道：“婵儿，这次西狩可有收获？”</p>

杨亦蝉笑着把一个精美的皮囊递给尹三娘，里面装了数张狐裘和豹皮。</p>

尹三娘查看了一下，兽皮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箭孔，乃是箭入咽喉所致。尹三娘赞道：“没想到我女儿箭法竟如此高妙。”</p>

杨亦蝉笑道：“我的箭法可没这么好，这些野兽都是永王殿下射的，转送给我。我想着最近几天倒春寒，拿来给母亲做件皮裘御寒。”</p>

尹三娘佯装惊讶，笑道：“哦？看来永王对我女儿不错啊？快告诉娘，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p>

杨亦蝉面露羞涩，绞着双手，道：“哪有！人家是堂堂亲王，怎会看上我这乡下丫头！”</p>

尹三娘道：“我已经跟杨玄璬谈拢了，把你的谱谍放入杨家族谱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弘农杨氏的后裔了。凭借今日杨家之势，皇子也不敢小觑。”</p>

杨亦蝉又惊又喜，道：“真的？办妥了？”</p>

尹三娘笑道：“当然是真的，为娘还能骗你？”</p>

杨亦蝉突然想到一事，神色黯淡，道：“要是爹爹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怪我？”</p>

尹三娘一声冷哼，道：“他有什么资格怪你！要不是他这个窝囊废，咱们娘儿俩那至于吃了这么多年的苦！”</p>

杨亦蝉听后不语。</p>

尹三娘见气氛沉闷，赶忙把话岔开，道：“你对永王殿下印象如何？”</p>

杨亦蝉娇羞嗔道：“娘~~！”</p>

尹三娘是过来人，一看这表情，全明白了。她笑着对杨亦蝉道：“为娘倒是觉得这永王不错，仪表丰俊，英姿颖发。又是亲王，前途光明。你若属意他，也要给他机会。半推半就，才有下文…”</p>

说着，在杨亦蝉耳边轻轻传授。</p>

杨亦蝉听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又羞又臊。</p>

……</p>

庆王府夜宴的第二日，午后阳光明媚。大明宫太液池畔，一排排杨柳依水而垂，望春风，如珠帘。</p>

玄宗正在此垂钓。高力士来到后，不忍搅扰玄宗的雅致。他双手垂立，静静地站在玄宗侧后方。</p>

不多时，水中的鱼漂轻轻颤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