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低声下气的问道“是?……”
“嫣嫣,我妹,其实,她早就知道你的心思,说穿了,她看穿你对寇宪政的心思,如果不是我妹妹,他怎么能娶你?”
她虽然这么说我真的一点不相信,我猜想她把嫣嫣夸得太伟大了吧;不管什么人会在死之前,安排好自己老公娶谁的主权,那堂堂一个副省长还不能够左右自己的婚姻?
我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的真实型,只是虔诚地对她笑笑说道:“嫣嫣姐真好”“记住吧,给人幸福,才给自己幸福”想不到这句经典话也能从她狗嘴巴里吐出来!。
但我给小缘递茶时,他却很直白地告诉我说:“我很看不惯你的傲气,反正我不喜欢你”我微笑地说“也许是你没有看惯我,习惯了就好了”他却傲慢地说“谁稀罕了”我陪着笑脸心里暗暗骂道:谁嫁给你,都是tmd瞎了眼,缺德性!半吊子!
我应该逐渐适应在夹缝中生存,就如同生长在石缝中一株小草一样,也能生长,也能顽强。也许比躲在树荫下生长的植物更茂盛,更绿!更翠!
我最后给寇宪政上了一杯茶后就到厨房去了。我看见寇宪政看我的眼神,是那种疑惑的眼神,他可能没有想到我的随变能力这么快!
我在厨房里收拾着,想听他们说什么。
这时候,艾伯伯说话了“小缘,我看随姨夫到乡里呆上一阵子,转了正就调到财政厅来,不然,你一个大专生,哪能混进财政厅呀,你看财政厅那些人很多都是研究生,还有博士,最低最低标准的也是本科呀,你也没有实际经验,让姨夫不好说话呀”
“嗯,那好,只要能调上来我就去,乡下我是不能呆长久的”这是小缘的声音。
“你现在单位上上班,也要争口气,别跟我惹祸就行,到时候,我帮你搞一个本科的毕业证来,到时候,你也有实际经验,也有文凭就好说了”这是他妈妈说的话。
没有想到只有他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剥夺了那些奋斗了很多年想攀上那个位子的人。
如果我有机会进入官场一定要抵止这裙带之风,这些乌合之众混在岗位上有个鸟用!。
看他那鸟样也不是一个做正事的料,那口吻反倒有点像街上的痞子混混。
哪儿像高官之后?这也是我走入官场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钉子就是他。(这是后话)
等他们酒足饭饱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讨论时事,品着茶,我就忙着收拾饭桌。
我在收拾桌子的时候我就想:虽然我低下架子,这是看在寇宪政的面子上,也是为了他才原谅了他们的无理,但我绝对不会原谅寇宪政不问青红皂白给我的一个耳光。
想一个什么主意整治他呢?
如果我在床上整治他,我怕吓着孩子,如果我不整治他,我怕今后有恃无恐.
看到他们这几个还在这里蜗居,我想想先把这怨气放一放,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不,还是要战!明战不行,则来暗战!对,给他一个暗战,冷战!
我洗碗抹桌搞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完成。看看时间都快12点了。
看他们还在谈论国家大事,我也很想参与,总管身边睡的是高官,可是,那官场好似是男人的专利场所,我们女人根本进不去。何况他根本不让我沾边!
孩子在我背上已经睡着了,我则上楼想给孩子洗澡去。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看他睡得很熟,我怕给他洗澡吵醒了他,我就放一点水给他擦了一把脸和屁股。
放好孩子后,我则给自己洗了澡,照习惯,还是躺在床上看了几页申论。
我觉得眼睛涩涩的,哈气连天,就关灯睡觉了。
可是,我总管瞌睡睡意很浓,但我脑海中白天的情景还在一幕幕在我眼前像书页一样一页一页地翻着……
那种被人侵扰的伤疼还在我心中蔓延,这种滋味就像黄连的苦味,已经浸透在我的骨子里,浸透在我最深的心底,那种苦涩的滋味,只有我独自慢慢品尝.
我静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外围是温暖了,物质是满足了.
可是,我的心却是空空,不知道我的这个抉择是不是错?越来越清晰的过去,翻转在我的脑海中始终不能离去.
让我本来睡意很足的眼帘睁开了,我仰望着黑夜中弥漫出来的啡色,心如飞絮,已经毫无目标飘飘扬扬。
夜已深,梦未寝,树影摇曳,心事难噤。掬满苦忧的泪,无处落;委屈无奈的伤痛,终究谁来抚平?。是否人生本就该这样,不能拥有心满意足的缤纷?可我只想得到别人拥有的东西,想得到我起码的自尊!就是那么的一点点需求,可上苍,却避而不见!苦涩泪,谁能懂?
我原以为只能拥有,就会从熟悉到习惯,从习惯就能培养感情;可不知,他的心却像尘封酒坛一样,难进入;他的生活像沼泽地一样,无人经过,依然很光鲜坚挺;可是,当我的脚踏上这看似坚挺的路面时,无法抽出这双深陷在沼泽地里的脚,挣一下,陷更深,仕途茫茫,情更难堪!
花儿美,易凋零。我不觉想起洒落一地的桃花,红颜未老,却先去!这是不是今古流传的那句名言:红颜多命薄?印证在自己的身上?
我此时真的好想他在这夜色里,搂住我,在他怀中修复曾经受到伤害的心;我多想在夜色里寻觅码头,让心有一个安全的停靠点。
这时候,我想起《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这首歌:夜已经沉默,心思向谁说?不肯回头,所有的爱都错过,别笑我懦弱我始终不能猜透,为何人生淡漠,风雨之后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你挡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凋落在你怀中,人生风景在游走,每当孤独我回首,你的爱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等着我。
想起这首歌的那种殷切盼望的音调,我忍不住想起辉仔那双关注我的眼神,那种荡然回肠的音乐,使我想起他在风雪中送我风雪帽的情景;如果那个人是寇宪政多好啊,我会幸福到极点,我会义无反顾地扑在他的怀中……可是,眼前的事实明摆着,寇宪政成了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爱了。
伤……已经化作泪水慢慢浸在枕边,疼……已经变成了茧重锁在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我感觉内裤给拔下了,我伸出手握住那双熟悉温和的手,背对着了他一言不发,不许他继续着……。
“刷刷,我的好老婆,请原谅我,今天是我不对,但在他们面前只能伤害你才能弥补他们认为的错,我知道我的老婆是好样的,胸襟很宽阔,不管什么时候绝对都是懂我的,都是支持我的”
他不断地在我耳边摩擦着,他口中的酒气直冲着我的鼻息.
“荣忍负重,只有我的老婆才知道什么含义,我欠他们的太多,迁就他们一点都不为过,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寇宪政,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他长长地呼吁了一口气,那语气相当的委婉伤感,
“我在8岁的时候,就死了父母,那时候妹妹只有三岁,我和我妹妹成了孤儿;当时我们在广州乡下,无依无靠,全凭驻扎在我们村里的一户解放军,救济我们,才让我和妹妹度过难关,直到15岁;他们家有一个和我相仿的女孩子,姓汤,叫汤程睿,她和我很好,也很喜欢我,你知道吗?那是一种很纯很纯的爱,后来他们爸妈知道她爱我以后,就悄悄地转业回老家了,也限制她的行动和自由,那时候,我失去了她,失去了依靠,我真的好绝望。那时候,不像现在能打电话,只有写信,但我每次写出去的信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没有他们家的支援,我和妹妹陷入了困境,没有钱读书,没有钱吃饭,后来,部队里又来了一户和汤程睿爸爸差不多的军人,爸爸是军长,那个女孩子比汤程睿更小,那个女孩子不说你也明白,那是嫣嫣,我的结发妻子,(当时她姐姐旋儿在外地读书,后来才知道),他们一家对我恩重如山,不光照顾我和妹妹,还送我和妹妹读书,送两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子女上大学,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了,后来,我就成了他们的儿子,也成了他们的女婿。
所以,对于他们,我只能报恩,现在,他们居住在这里,也无可非议,但就苦了你了,虽然不是我的亲身父母,但比亲身父母情谊更重,这副感恩的担子一直压在我的心里,让我踹不过气来。
由于嫣嫣临死之前交代给他的父母,说他死后,让我娶你的话,她父母听后一气之下回到老家去了,嫣嫣对我的感情深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我是男人,有很多的时候,都有诱惑,但我控住不住那些诱惑,让我也错轨。
我和嫣嫣结婚之后,我们转业到了南方,嫣嫣的爸爸成为了一个级别很大的官,由于他的提拔,我在他身边工作,有一次,我在外出差,遇到了我的初恋情人汤程睿,旧情复发,并双双坠入爱河.
可是,我已经有了婚姻,就再也无法与她在一起了,那个她也知道我的难处,所以也没有强求我与她结婚,这些事情嫣嫣根本不知道,这就是我背叛她的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与你,她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事,也可能看你能吃苦耐劳,人也聪明,看到你就看到了她当年的自己.
所以,她在临终的时候,说了要我娶你的话,璇儿姐所说的话并不是假话”
“刷刷,原谅我把,也原谅他们吧,他们失去的太多,也许对你要尖刻一些,刻薄一点,忍忍就过去了,他们会对你好的,他们始终不是坏人,对于小缘,我只能尽我的能力,帮与不帮,是我的责任,至于他发展如何,路在他的脚下,如果他再与你相争,不理会他就算了,只当是童言无忌”他不停地在我的耳边用那种伤感的声调诉说他的苦难,那种情真意切的男中音像琴键一样,撬动了我已经冻结成冰的心湖。
我感动了,我忘却了他对我的伤害,忘却了对我的违背。
我翻身转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从他的眼睛里夜光中闪烁的眼眸,看到他并不是不懂感情人,而是一个非常知道知恩图报的人。
“既然我已经嫁给一个不平凡的人,就要做一个不平凡的妻”我很感动,已经释怀,他已经敞开了他的心扉,容我进入他的胸膛时,这是我对他所说的一句话。
“你和汤有孩子吗?”我问,因为我很想知道伶俐是不是他的孩子?这个疑团在我心中存了很久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和伶俐的关系,这个话我始终没有告诉过他。
“没有吧,她回去后没有多久就结婚了,一个老师”“哦”我终于知道汤市长始终没有告诉他伶俐就是他的女儿,看来徐老师没有说谎。我很想告知他伶俐或许就是他女儿,但我想如果汤阿姨想让他知道的话,早就应该让他知道了,何必隐瞒到现在?汤阿姨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我想起了他的秘书黄梅,我想知道他对黄梅的态度。我想问,但我觉得不合时宜,看来想探听他心中的秘密,得选一个好时机。
这次是他对我说过最多的话,看来他内心也很孤独,孤独的时候也需要找人倾诉,也需要人安慰。
“刷刷,我爱你”动情之处,他紧紧地把我拥进了他宽阔的怀里……这一夜我们缠绵着,缠绵致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清早,寇宪政起床了,递给我出入通行卡,看来他已经对我没用戒备之心了。
我想起来弄早餐,头觉得昏昏沉沉的,是不是感冒了?,还是昨晚哭过了头?我到浴室看了看寇宪政留下的杰作:还有几条红印,没有完全消失,那边左脸总比右边的脸高,我洗漱完毕用滋润霜擦了擦;宝儿还在睡觉,看他睡的挺香的,没有惊动他,我硬撑着下来。
老爷子和艾伯母早早起床了,在院落里打着太极拳,看他们专心的样子,我也没有敢惊动他们。
我们的早餐,都是刘姐在专店订送的蛋糕,外加牛奶,口味每天不同,这就是平常人家说不能给予的,只是我们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了;刘姐每天8点上班,不负责我们早餐,只是负责中餐,晚餐,房间的卫生工作。看似简单的工作,如果手脚不快还真难以胜任。
我伺候寇宪政吃完了早餐以后,他对我说:“我还要去开会,这是最后两天时间了,正是代表们谈论阶段,也是听取下面意见的最佳良机,也是地方政府向省里汇报情况的最后阶段,我得亲自到会,家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他提取了包走了出去。他的司机早在外等候了,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我听到寇宪政与伯伯和伯母说话的声音,这是他和伯母说辞行的话。
我见伯母他们还没有打完太极拳,就上楼给孩子洗澡去了,我听到了晨曦在哼哼声,他这是呼唤我了一种特殊信号。
如果还不去的话,就得大声哭了。
这场风波总算是我的退让,风平浪静下来了,看到孩子胖墩墩的样子,能生活在如此优越的环境中,我的忍让,我的委屈也算值得的。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寇宪政能忍让他们了,对人尊重也给自己尊重。
给孩子洗完了澡,就看到艾伯母和艾伯伯进了客厅,我忙笑着喊他们“爸,妈,你们歇着,我去帮您们热热牛奶和面包”
艾伯母望着我说:“孩子,昨天没有打疼你把”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什么,呵呵,是我不懂事,望今后二老多指点我,我好改正”
“对了,你爸他不吃面包的,你还是给他来碗面条”呃?我心里一怔,不知道家里有不有面条?我赶忙跑到橱柜里,找了起来。
总算找到一包精致面条,我忙给老爷子下了一碗,看到面条我想最好有小葱放进去,外加一个荷包蛋,是最好的,那种喷香喷香的味道,离多远都能闻到。
我似乎想讨好老爷子,既然他们是寇宪政的恩人,也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看刘姐买的作料很齐全,分葱也有,按照我的意念给老爷子煎了一个金黄色的蛋,盖在面条上了。
老爷子看到我的手艺不错,闻到这香喷喷的味道就夸了我“嗯,这才像我女儿,能上厅堂,能下车厨房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这时候,刘姐来了,听到汽车的鸣叫声,我就知道是她的车子进了院子。
我看了看时间,今天她迟到了。
看见她进门手里已经提上一大篮子的菜,才知道她买菜了才来。
“艾伯伯,今天我弄你最喜欢吃的菊花鱼,小河里的清水鱼”“嗯,还是小刘知道我的口味”他边吃着,边和刘姐说着话,我则给伯母送来面包和牛奶。
璇儿姐和小缘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床,我总不能叫别人床吧。
我看他们已经吃了早餐,我则告诉艾伯伯我想带着孩子上楼看书去了。
“去吧,这个习惯好,我家小缘就是不喜欢看书”他咕噜了一句。但快要中午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王校长打来的,他问“小席,你什么出来?有个人想见你
( 漂亮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