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术后余震(1)(1 / 2)

十九世纪就医指南正文卷165.术后余震【艹又发错了,刚看到第二卷的跳过。</p>

。明天改去第三卷】</p>

对朱斯蒂娜来说,手术彻底结束了。</p>

但对坐在观众席上的其他医生而言,这种结束只代表了它技术中的那部分,剩下的其他部分远没有结束。</p>

只要手术能断绝肿瘤的复发,后续的学习、练习以及模彷所带来的后劲非常足。即使手术没有成功,卡维所使用的淋巴转移规则、淋巴染色示踪都足以将肿瘤外科手术带入一个全新的阶段。</p>

而对于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科学院门外的其他人来说,手术就和没开始一样。尤其是那些以报道外科手术为主要工作的记者朋友们,就更是如此了。</p>

朱斯蒂娜和卡米尹本就是法国天文学界的名人。</p>

后者是伯爵、天文学协会会长,本来就自带流量。前者更是在法奥战争中一战成名法国陆军元帅,麦克马洪公爵的大女儿。</p>

如此身份的大人物,特地来曾经的敌国奥地利做乳腺癌手术,之前都没透露出任何风声。而在手术前两天,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外传,直到今天早上皇家卫队进驻外科学院,话题性被直接拉满。</p>

现在随着手术落下帷幕,不管是手术的结果,还是法奥关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成为一等一的头条新闻。</p>

以维也纳日报、时报、自由新闻为主的三大报社,以及其他一些边角周刊、杂志,甚至还包括了维也纳周围的许多杂七杂八的报纸,都纷纷派出了自己的记者。</p>

他们拥簇在街对面,有些人手里还举着相机,焦急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p>

下午三点整,皇家马车在卫兵们的保护下缓缓驶离了外科学院的大门。记者们瞅准了欢送车队离开的艾丁森,一拥而上,想要了解第一手资料。</p>

“艾丁森医生,现在手术怎么样了?”</p>

艾丁森被卡维的出色发挥堵了口闷气,心里很不痛快:“不知道。”</p>

“难道手术失败了?”</p>

“等主刀的瓦特曼医生出来之后,你们自己问他吧。”</p>

艾丁森一脸无可奉告的样子,转身就往学院内走去。对于之后提出的有关“法奥关系”、“四人的谈话内容”等疑问,他都没有任何回应。</p>

其实说得没毛病,毕竟手术不是他做的,最后的采访对象还是得落在瓦特曼和卡维的身上。而对于两国外交上的谈话内容,他一个区区军医处处长更是没有话语权。</p>

但手术相关话题已经憋了整整一天,头炮没能打响,众人心情肯定郁闷。</p>

“人都撤走了,让我们进去吧!”</p>

“是啊,这攸关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们有权采访。”</p>

门卫亭根本不给机会,不管谁问都是摇头:“门外你们随便采访,我管不着,可门内不行。这里是外科学院不是你们的报社,就算是卡维医生,当初也是靠着尹格纳茨教授的关系和院长的介绍信才能进门!”</p>

如此高的标准让这些记者望而却步,只能靠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p>

“进又不让进,问也不让问,这可怎么办?”</p>

“我们跑新闻的实在太难了。”</p>

“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这位副院长成了军医处处长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大了。”</p>

“谁让他父亲厉害呢,唉......”</p>

“我看啊只能等了,等瓦特曼院长出来再说。”</p>

“还有那个卡维,听说他每天都要回市立总医院,肯定会第一时间出来的。再说了,里面的剧场那么大,观众肯定不少,我就不信那些看了手术的外科医生能一直住在学院里!”</p>

“你们的方向弄错了吧,手术是一方面,外交是另一方面,不管怎么看都是两国关系更重要。”</p>

“你是不是傻?只要手术能成功,外交怎么会不成功呢。”</p>

“你才傻吧,拿手术和外交相提并论?真以为靠做一台手术就能改善这些年法奥之间的关系?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p>

“你**才幼稚才傻呢......”</p>

时而互相体谅,时而又因采访压力和竞争关系而产生的口角,从一早开始就反复充斥在人群之中。这时就体现出了大报纸的强悍之处,作为日报头牌记者,瓦雷拉的人脉无人能及。</p>

他从一开始就没在学院正门停留,而是早早去了另一侧后门边的咖啡馆里蹲守。</p>

还没等皇家马车离开正门,后门周围的卫兵就被早早撤走。瓦雷拉正了正自己身上的黑色礼服和帽檐,趁机上前,轻松往门卫窗口塞了张5克朗钞票就走了进去。</p>

常年混迹在手术剧场,只要是能进学院的外科医生都和他有过交集,他对学院内部也是轻车熟路,只是半根烟的功夫就找到了手术所在的剧场。</p>

说来也巧,在剧场门口,他碰到了刚从正门折回来的艾丁森。</p>

“艾丁森医生,里面怎么样了?”</p>

“手术很成功。”</p>

艾丁森从骨子里就看不起他,但出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日报在新闻宣传上的考量,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你自己进去问吧,我还有其他事。”</p>

“副院长,别急着走啊。”瓦雷拉又点了根烟,把人留了下来,“我当然知道手术成功,瓦特曼和卡维那小子出手,实在难以想象手术失败的画面。”</p>

“那你要为什么。”</p>

“国王和法国大使之间说了什么?”</p>

艾丁森心里不想说,但嘴上却很诚实:“法奥之间会有一些医学上的交流,对于随后可能到来的局部战争,两位皇帝会积极地保持交流。”</p>

“就这些?”</p>

“没了。”</p>

说得都是官话,但已经足够了。</p>

“我能走了吧?”</p>

瓦雷勐抽了一口,点点头,然后往空气中吐出烟雾,说道:“艾丁森医生之后有手术请一定告诉我,我会在报纸上给您留个好位置,就和之前一样。”</p>

“到时候再说吧。”艾丁森直接回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