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入侵者都挡不住，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管理者。”晁昆眼神更冷，似是找着了勇气一般，越说就越加的理直气壮，“这个位面在你手里，才是这世间生灵的灾难，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你胡说！”牧香气息不稳，想要冲出剑阵，却又再次被挡了回去，“晁昆，明明是你让这个位面千苍百孔，生灵涂炭，还害我在混沌飘泊了那么多年。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这个位面，它在你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简直一派胡言！”他冷哼了一声，眼神更沉了，“我以为你当初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你是死性不改？这次强行转换本源，世间会有多少生灵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死去。这个位面已经被你毁灭过一次了，现在你还想让它再毁灭第二次！”

“明明是你在颠倒黑白！”牧香气急，开始疯狂想要冲出剑阵。

“三位大人……”晁昆却转头看向孤月等人，直接抱拳道，“这是我跟她之前的恩怨，无论谁对谁错，都与世间生灵无关。我可以不做这个管理者，但却绝对不能让她继续转换本源。还请三位看在这些生灵的份上，千万不要中了她的圈套。”

孤月看了满是担忧神色的晁昆一眼，听到这总算听出了些门道来了，也就是说牧香的确是这个位面的管理者，只是后来被晁昆取代了，这个取代的手段不怎么光明，很明显以前那个大道会也是插了一手的。所以对方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

只是本源转换，的确会对生灵带来巨大的影响，之前他们在小世界听到的‘落夜’就是本源带来的影响，那些死的人，就是因为承受不住本源的转换而死。还有那些变成蓝皮肤的人，也是如此，只是受影响的大小而已。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等到这个位面的本源，彻底变成黑色，影响会更大。

不过……

孤月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晁昆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就算他曾经谋夺位面的秘密被发现。也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最有利的，看看他现在说的话就知道了，全都是担心位面存亡，担心世间生灵这样正义凛然说辞。做足了一个为了大局妥协的管理者姿态，并悄无声息的就给他们扣了一顶“生灵涂炭”的大帽子。彻底堵死了，他们倒戈的可能。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剑阵中的人。

牧香眼晴更加的赤红，偏偏完全反抗不了。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绝望之色，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道，“哼！你们要杀便杀，只要我有一缕残魂，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大人，若是让她……”

“我们对你俩的破事，没兴趣！”孤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眯了眯，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不如……你先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在我们进入冥界之后，这么巧突然醒过来的？”

“……”晁昆神情一变。

“怎么说不出来？”孤月冷笑道，“不如我来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入侵的人是她。也知道她在转换本源，只是冥界被封锁了，你根本进不来，只能找个能力足够的进来，所以你找上了我们。利用我们打开了界门，然后再坐收渔利。”

“大人……我不是！”他脸色一慌，连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利用你们的意思，我所说句句属实。入侵这个位面的本来不只她一个，我实在是对付不了他，才会找你们……”

“是吗？”孤月笑得更深，“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明知道情况，却故意让我们来做炮灰探路？等到确定安全了你再出来？”

“不，大人，我真的是为了位面才……”

“你们位面，关我屁事！”

“……”

哼！跟他玩道德绑架，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晁昆脸色更白了，一时找不着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