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中国空军9大队35中队的机群，在2.5空层排列成一条平推线。

不断微微降速，朝着东北80度方向，近16千米的信阳机场飞去。

下面是群山青翠，头顶大约500米高度，铺满了斑驳碎云层。

其间不断有阳光从碎云层的空袭间露出，射下一道道明色的光柱，美轮美奂。

而机群，就在这静默的轰鸣声里，掠过一道道光柱。

一路推进。

按照不断降低的航速，将在2分30秒以后，进入战场。

展开最后一波的5·26攻击！

杜剑南子在狂风和战机的轰鸣声里，偏头看向在他左翼50米并飞的9351。

此时，陈盛馨也打开了封闭的玻璃罩子，静悄悄的开着战机。

而在左边的第7序列位，9353赵茂生前超了2个机位，玻璃罩没有打开，从一道道光柱上高速掠过，玻璃罩子变换着各种复杂的幽明色彩。

并不能清晰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方天舒原本就是9大队12中队，一名A-12伯劳鸟式俯冲攻击机飞行员。

在37年，9大队连续打了几场糟糕的空战以后，损失惨重，到了年初只剩下5架，作为教练机在王家墩机场使用。

而9大队也正式裁撤，剩余没有战死和重伤的飞行员，都到兰州，进行伊型机的训练。

之后，杜剑南本想把陈怀民留在信阳未果，赵茂生调入重新组建的9大队，在兰州接机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接到命令，分配到9大队的方天舒。

在4·21空战，方天舒和35中队所有队员一样，人均分到1.7架的战绩。

运城5·13空战，打了1架击落。

5月22号，日军陆航出动了2架Ki10-1，赵茂生，方天舒联合打掉1架，0.5个击落。

加上今天石山口0.5个击落，还有信阳城的击落。

终于和赵茂生，徐俊峰，周海，梁添成一起，成为了中国空军的王牌飞行员。

然而，——

“呼呼——”

在狂风中，杜剑南心里压抑，一个活生生的战友，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还和他说过话。

就这么去了！

心里如何不难过？

然而，杜剑南却明白，只要有战争就绝对会有死亡，这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事情。

“呼——”

杜剑南唱吐一口气，举起左手打开玻璃罩的卡扣，‘哗’的一下关上了玻璃罩子，扣上。

他看到左边的陈盛馨，也在反口玻璃罩。

准备战斗！

在杜剑南的视野里面，东北80度角，近乎正北方向，一座山峰燃烧成了巨大的火把，为机群指明了方向。

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西北天空，一架架在视觉里面小如花生的战机，在那里胶着激战，打成一团。

此时，35中队的机速已经降速到接近300。

杜剑南拿起无线对讲：“保持300速度，保持编队阵型，空层。”

然后左手拿着无线话筒，去微微调节油门。

按照这个速度，60秒以内，35中队将会选择打击方式。

“嗡——”

在战机的轰鸣声里，当看到北面的交战机群，赵茂生一直狂热的头脑反而冷静下来。

算起来，自从两人在4月11号在兰州相见，当晚喝着小酒儿，吃着肥羊火锅，时间也不过一个半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