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p>

“总督啊，骑士团联盟啊，反正就是那些权贵呗！我也见不着人，干活的都是些狗腿子。”</p>

约翰的悲惨经历不止于此。</p>

“一开始我脑子很乱，在黑暗中杀同伴充饥。后来我被送去竞技场了，有时候的表演是跟黑奴搏斗，杀了对手，我就有血喝了。”</p>

“是么……”</p>

“但要是被安排那种天使骑士做对手就完蛋了，被砍死都是轻的。”</p>

“但你没死啊。”</p>

“我们几个一合计，谁傻啊，留在那等死！古竞技场年久失修，很多围栏都松动了。我兄弟又会撬锁，我们就一起逃出来了。”</p>

约翰坦诚相告，说完又卑微地请求道，“小家伙，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吸血鬼。我们早就不跟人类在一条道上了，跟那个总督，还有那群天使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别拿我们当外人。你要是愿意收我们做小弟，我敢说，无论你让我干啥，我都说到做到！”</p>

希林听完不住地冷笑。不止是他，身边的几个吸血鬼骑士也表达出同样的轻蔑态度。</p>

“他们没看上你。”</p>

“啊？”</p>

“如果有谁看上了，一定会告诉我的。很抱歉，你们当中没人能加入我们。”希林摇摇头。</p>

接下来，就是对这些人的处理了。他们偷盗的金条散落在地上，珠宝都被弄脏了。</p>

“偷钱做什么呢？你不知道吸血鬼不能碰触金钱吗？”</p>

“我……我又没找到血池，饿着肚子也不是办法，弄点钱可以买黑奴，喝他们的血。”</p>

又是一阵冷笑。</p>

“你们不会自己抓么？”</p>

“哪那么容易啊……黑奴都是主人家的财产，保护得可好了。有些日子过的比我还好呢！唉！我也是被迫的，哪成想就变成了人人唾骂的吸血鬼，过上了这种日子！请可怜可怜我吧！看在我们同命相连的份儿上……”</p>

希林走开了，站得离他越来越远。</p>

“烧了吧。”</p>

仅仅一个眼神属下当即会意。弗里德早有此意，他还提前准备了一些木柴。</p>

“吸血鬼不能用普通的方法杀死，留着他们几个也是祸害，还是早点铲除为好。”希林自言自语。</p>

“祷告完了么，大人？我可以点火了吗？”</p>

“嗯。”</p>

几个吸血鬼被堆放在一处，弗里德用火把点燃了木柴。因为柴火不够多，这几个人死得没那么痛快。鬼哭狼嚎一般的声响在漆黑无人的山林中格外凄怆。</p>

“你看了那么多天热闹，都不能多搬点柴火么！”</p>

“是他们几个太瘦了，一点油水都没有。否则一过火就烧起来了。”</p>

众吸血鬼冷漠地静观，他们并不将这些人视作同类，对他们的遭遇没有任何感受。火势大了以后，希林抱着双手一言不发。</p>

“或许我本来就有一颗冰冷的心吧？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呢……”他心里断断续续想着。</p>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人类伙伴才寻着所谓的“浓烟”找到一处墓地。彼时几个吸血鬼被烧得只剩骨架，众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希林也没做解释。后事交给人类伙伴处理就好，他暂且带吸血鬼属下返回营地“避暑”去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