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也不介意,就那么和赵浮生并肩站在一起,半晌之后,他忽然说道:“你想家么?”
赵浮生一怔,随后摇摇头:“我出门在外的时候,很少想家。”
张谦呵呵笑了起来:“你确实不像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爷爷也不喜欢伤春悲秋,他说那都是吃饱了撑着的人或者郁郁不得志的废物喜欢干的事情,初听刺耳,现在看来起码大半是对的。你和爷爷都不是一般人人,你们的思想境界,我猜不到。”
赵浮生笑道:“你就是正常人?你数数看,到现在为止,有多少个女孩子看到你停下脚步了?”
没办法,张谦是个帅哥,而且还是那种自带气场的帅哥,这远远要比赵浮生有吸引力的多。
张谦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这家伙的调侃。
赵浮生指了指远处的摩天大楼,轻声道:“有人说北京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想站到最高的地方看风景,商人,政客,甚至是拉皮条的也有这个野心,这跟尚海很不一样,京城人不理解尚海的斤斤计较,尚海也不懂京城的侯门似海。我看到有篇经济报道说茅台是帝王心态,五粮液是诸侯心态,放到这两个城市身上也是一样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外地人,想要在这样的大城市生存下来,很难。”张谦听完赵浮生的话,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可说来也怪,才来了多久,我居然生出了想要在这里扎根的想法。”
赵浮生不置可否,他一直觉得当一件事情需要通过辩论或者争吵来让对方屈服时,这不代表对方的不可理喻,而是自己的无能,所以他从不试图去说服谁或者刻意解释什么。
更何况,张谦的这种野心,又何尝不是赵浮生培养出来的呢?
迈步朝前走去,赵浮生一边走一边说道:“张谦,你看看这四九城的摩天大楼,国贸大厦,王府井大街,哪一个地方不充斥着勾心斗角你争我夺,不管是上面的博弈,还是下面的贪婪,我们这些人,就好像坐井观天的蛤蟆。世界太大了,总要去看一看的。”
“一个男人能站多少高,取决于他能看多少远,你脑子不比别人差,凭什么不能站在更高的位置?不说什么站在万人之上这种大话,你跟着我千里迢迢跑来北京,做个有车有房的人这点想法够用么?老爷子在天上看着呢!”
“我身边需要人帮我,说到底,人脉和靠山赚取的都是信息不对称下的信息,什么叫领先一步,就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们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但这必须有一定资本作前提,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在改革初期吃得很香,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我没那个本事让你干违法的事,但钻点空子还是可以的。”
走在街上的赵浮生因为酒精的刺激有感而发,他破天荒说了一大通自己都觉得不着边际的言语。
只是却很煞风景地没有半点回应。
转过头,赵浮生略微有些尴尬的看向张谦,这家伙实在是有些可恶了,自己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大一堆道理,他居然连个回答都没有。
半晌之后,张谦悠然的声音响起:“爷爷说你是聪明人,让我跟着你走就行,你吃肉,我跟着喝点汤,就足够用了。”
啊?
听到这句话,赵浮生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忽然发现,原来从始至终,最傻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
PS:咳咳,我又毒奶了,我觉得吧,我应该收费了,毕竟我这种毒奶,你们也可以反着买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