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道:“我说了没有胡闹,我只是心口疼,在找药。大师,你做我的药好不好,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不可以……”他闭了闭眼,声音低沉喑哑。
“为什么不可以?大师嫌弃我是妖吗?”她一边扯他的衣袍,一边小声抽泣,“你若是讨厌我,现在就把我狠狠推开,推啊,或者,你直接杀了我?杀了我,以后就没有让你烦恼的画灵了,也没有拖你后腿的画灵了,你想屠尽这世上所有的妖都可
以,没有人阻拦你了。大师,你动手,动手啊!”
她说着说着,眼泪越来越多,哭得很压抑。
“浔浔,别哭了……”他不知所措,连忙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你看,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杀我的,所以接下来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不准推开我!”她恶狠狠地道,还打了个泪嗝儿
他苦笑,喃喃一句:“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他“望”着她,一时有些怔愣,没有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在解他的腰带,那动作太急,好好一个活结被她弄成了死结,她抽噎着将那玩意儿直接撕成了碎片……
她慢慢靠近他,那一头如瀑的长发落在了他的身上,轻轻挠动。
那抹红润就在离他不到一指的距离。
“大师,真的不能亲亲我吗,就一下,一下就好了。”她低声道,话里含着一丝说不出的委屈。
他僵持着没有动。
可这样的僵持没有维持多久,他好像听到了噔的一声脆响。
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那是他续上的心弦,这一次断开后再也无法重新接上。
他还听到了波涛翻滚挤压的声音,那是被他拼命压回去的情感,
现在,它们再一次从心底喷涌出来,比之前还要汹涌澎湃,气势逼人,再也无法阻挡。
心底燃烧起熊熊大火,将理智烧成了灰烬。
“浔浔,你在找死。”
突然间,他好像变了个样儿,模样比她还要凶狠,灰暗的双眼里竟好似闪过了一道血光。
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她却笑了起来,眼里闪着水光:“是啊,我想死在你手里,大师成全否?”
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后,微微一仰头,靠近她……
这一刻,他抛弃了自己的道,抛弃了理智,一切被自己的**主宰,或者说,顺心而为。
他的心告诉他,他想要她,发了疯地想要她!
“浔浔……”
他好像放出了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
“大师,你跟我春风一度好不好?”她笑笑地问他。
“……好。”他喑哑回道,温柔又隐忍。
洞外的雨小了很多,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树叶上、地上、山石上发出各种动听的声响,却敌不过洞内的浅唱低吟。
“大师,我心悦你……”女子在他耳畔轻声道。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我心悦你,我想跟你春风一度、二度、三度……春风很多很多度……”
“……”我真该弄死你,那样就没人可以乱我的心,可我舍不得。
那头被放出来的野兽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它是被你放出来的,浔浔。
从洞口看去,漆黑中隐约可见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洞内气息炙热,洞外湿冷的气息都仿佛跟着升了温。菊花香气充斥着整个石洞,慢慢地,那香气淡去了,那炙热却仍然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