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离开的老鸨们,本已经回到花楼,却一个个被最欢楼芹老板派出去的小厮,请到了食客来。
食客来是京城十大酒楼之一,芹老板请的厨子钱大海就是食客来的大厨。
此刻,除了柴老板,和莺歌,剩余六个老鸨一个不少全在装修风雅的包厢里。
芹老板这次想的周到,中间一个红木大圆桌,没有前后左右,怎么坐都不得罪人。
月圆阁段老板摊着茶盏,漫不经心的问道,“芹老板不回最欢楼休息,把我们叫来做什么?”
其他老板也纷纷询问。
面对这一群装傻充愣的家伙,芹老板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莺老板出了好大的风头,捡了这么大个便宜,一个新开的花楼,瞧这样子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指不定哪天就爬上我们脑袋上作威作福了。”
对于她这一腔言辞激烈的发言,各位老板纷纷点头,“是啊。”
“芹老板叫我们来,可是有主意了?”
“当然。”不管这些家伙是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还是想让她当枪使,芹老板此刻乐意带头搞事,左右也没什么损失。
“不知各位可有耳闻,满京城的酒坊都不卖酒给十娘食肆。”
同行是冤家,十娘食肆虽然有名气,各位老鸨也听说过,但她们还真没把一个只放了七八张桌子的小小食肆放在眼里,哪里会派人仔细打听。
一天十桌饭菜,一桌100两,一天下来就有1000两,看起来赚的多,但对于她们花楼来说,哪里赚得多了?
就算平时听到客人讨论过十娘食肆,也没太记在心上。
这次廖府提出这个奇葩的比试要求,她们才打听了一下十娘的消息而已,具体情况,她们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发现众人眼中的迷茫、疑惑、看好戏的神情,芹老板继续说道,“这十娘食肆和芸瑛坊的两个老板,交情颇深,情同姐妹也不为过,既然她们是姐妹,不如她们姐妹命运相同啊。”
今日差些就赢了比试,得到廖仙儿的全老板,闻言咧了咧嘴,“你是说,让我们说服各家酒坊,不卖给芸瑛坊酒水?”
藏香阁金老板看向芹老板,“芸瑛坊和十娘食肆可不同,十娘食肆体量不大,那些酒坊不卖酒水给她也没什么损失,芸瑛坊是花楼,每日喝的酒起码也有四五十坛,这可不是小数目。”
月圆阁段老板摸着手中佛珠,“那些酒坊能那么快的被联合起来集体抵制十娘食肆,定然背后有人指使,芹老板可是识得此人?”
“我哪儿认识那个人啊,若是认识他,我还用得着把各位老板都请来么?”芹老板唉声叹气的坐下,“我对这事儿知道的清楚,还是钱大厨告诉我的,所以我才有了这个主意。”
“莺歌这小妮子,年龄不大,目无尊长,野心忒大,姐们们若是让她芸瑛坊得了花魁,今后她怕是要用鼻孔看我们。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得了色艺无双的廖仙儿又如何,就能拿到花魁让芸瑛坊一举成名了?她的芸瑛坊能不能活到花朝节花魁大选那一日都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