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年停住脚步，任由被子砸在脸上掉在地上，看着床上那人儿清冷的眸子和冷淡的脸色。

“慕少，有何吩咐，是要抽血，还是要注射病毒。”安谨言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可是被送进研究室所经历的，却记得很清楚，那种钻心刻骨的统一，想想就觉得全身犯疼。

“瑾儿，你胡说些什么，你是我妻子，我送你进去只是为了研究解药，让你恢复健康。”慕司年走过去，坐在床边，想要去触碰，却又怕被拒绝。

“解药？是你潇潇妹妹的解药吧！慕少还是叫我安谨言比较好，毕竟，我们从未熟悉过。”安谨言看着慕司年那温柔的双眸，却怎么也暖不起来，心，好像止水一样，毫无波澜。

“瑾儿，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慕司年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安谨言的左脸，低声说道，你的脑子里面在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

“不用解释了，那半个月你对我所有的爱和包容，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试验品，什么爱我，什么生孩子，什么白头偕老，全都在那天消失殆尽了。

我浑身是伤，头部受到撞击，却还要被你说胡闹，你可是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爱你爱的卑微，却不代表，我的命是低贱的。”安谨言微微偏头，躲开了慕司年的触碰，语气里面带着哀伤和自嘲，双眸里面的色彩不复以往，有的只是灰暗。

慕司年怎么也没想到安谨言会记得这么清楚，看着躲避自己的安谨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说你要带我去看西伯利亚的雪景，陪我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我谢谢你给了我十四天的美梦，现在我认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也跑不了。”安谨言想要抬起自己的右手，却发现刚抬起，便无力的垂落下去，眼神微微一动，果真废了么。

慕司年看着安谨言的小动作，在看到那右手无力垂落下去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去看。

“我是你囚笼里面的囚鸟，你是猎鹰，从一开始我就输了，你的心底里面永远只有你的潇潇，而我，只不过是垃圾，所以，在我这个垃圾身上，不需要浪费你过多的感情了，即便是我在爱你，我也有自知之明。”安谨言眼眶湿润了，左手抚摸着右手，这里一刀便将自己的才华斩断，听说是我因为你而割腕造成的。

慕司年看着低笑着却流着眼泪的人，一把将人拥入怀中，细语地喃道：“瑾儿，说什么胡话，是我做错了，我犯糊涂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去抹黑我对你的爱。”

“够了，不要再打着爱我的幌子来伤害我了，你不过就是借着我爱你而伤害我，认为你犯下了对我在重的错，我都会原谅你，可是我累了，慕司年，我爱你，爱的好艰难，好累，我要放弃对你的爱。”安谨言知道自己挣扎不开，只能闭着眼睛低声说道，爱你是一件好艰难的事情，我爱的身心疲惫，爱的狼狈不堪，爱的失去了所有，爱的千疮百孔。

“我不允许，你必须爱着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慕司年听到安谨言的话后，整个人变得危险起来，语气也冷了十分，死死地摇晃着安谨言。

“你爱我会看着我摔下三楼，你爱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弄得生不如死，你爱我，会让我如此卑微低贱？你不爱我，你只是觉得我对你有利用价值。”安谨言扯出一抹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