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乃是凶兽啊,生性好杀,杀气最重,他的形象往往被雕刻在刀剑的把柄上,吞吐出刀剑的刃身,能够增加威力,包括在皇家的应用也很广泛,很多的守将守卫的武器上也要镶嵌上或者是雕刻睚眦的形象,以彰威严,让人不容侵犯。
第三个进来的人,是老三嘲风。
嘲风,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嘲风的安置,使整个宫殿的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它使高耸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别看这囚牛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据楚河所知,囚牛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子。
传说在美丽的泸沽湖畔住着一个美丽的彝族少女玛雅(可不是玛雅文明的那个玛雅啊),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地生活在彝族部落的小村庄里,虽然生活清贫,却也不愁温饱。每天黄昏时刻,玛雅都喜欢抱着她心爱的月琴在泸沽湖畔轻轻弹奏,因为这月琴是她阿爸和阿妈相识相爱的见证,阿爸留下的唯一一件纪念物。几年前,当阿爸被部族大首领抓走作苦役后,她就只能日日抱着这把月琴在湖边弹奏,等待着有朝一日阿爸回家,等待着一家人团圆的那一天。
泸沽湖中住着一个“妖怪”叫囚牛,之所以称其为妖怪,只因它头长鳞角,遍体通黄像龙又不似龙,当地的村民都惧怕地称其为“妖怪囚牛”。相传囚牛会在黄昏时刻露出湖面捕食湖畔的幼童,所以在黄昏时刻,村民们都不敢走近泸沽湖。而玛雅却从不顾这样的传言,每日黄昏都要在泸沽湖畔弹琴思念阿爸。说也奇怪,妖怪囚牛却从未出现伤害过她。
原来,这囚牛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是龙王那九个不像他的儿子中的长子,所谓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各的不同之处。这囚牛偏就喜欢丝竹乐器之音,所以每日黄昏当玛雅弹奏时,他就会静静地在泸沽湖底聆听,时而悄悄浮上湖面偷偷望一眼玛雅,就这样久而久之,囚牛爱上了玛雅。终于有一天,玛雅在弹琴时无意中瞥向湖心的目光发现了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囚牛,瞬间的恐惧被那抹深情的凝望所抹去……但是天界律例,人神不可相恋,囚牛只有每日黄昏在湖中远远地凝视着他所爱的姑娘,而玛雅也仅仅是每日黄昏不曾改变地在湖边轻轻弹奏。
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玛雅的美丽令部落的大首领心升歹意,他以玛雅阿爸的性命要挟玛雅嫁给他做小妾,为了救阿爸,她只得答应了大首领的要求,在出嫁的前一天黄昏,玛雅抱着那把月琴再次来到泸沽湖边轻轻的弹奏着,音律中不再是往日淡淡的思念,而是一股浓浓的离别前的绝望。当然,这一切也自然瞒不过囚牛的,他听出了这旋律中的感情,知道了玛雅即将离开,情急下的囚牛一跃而出泸沽湖,飞向了大首领的宅第,杀死了大首领。
囚牛因此触犯了天条,天庭派天将擒住囚牛,为了惩戒他,要将其处死。龙王不忍,向天庭求情,此刻的囚牛却跪地诚恳地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责,心甘情愿接受惩罚,但是只求将尸身的一部分安置在玛雅的月琴上,这样可以日夜陪伴着她,聆听她的琴声。天将被囚牛的痴情感动,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当天斧砍下囚牛的头时,他的头从天际缓缓飘落,一道金光袭来,玛雅的月琴琴头上赫然变成了囚牛的头样。望着这把龙头月琴,玛雅哭了,她知道囚牛为她所做的一切,从此她将这把龙头月琴传给她的子子孙孙,以示纪念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