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在小床边坐了一会儿,看到小妮子没有醒,鼾声无均匀,又嘱咐了李妈妈和珍珠几句,才出了东厢。
寒星闪烁,寒风呼啸,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上房灯火通明,她瞥了眼那扇透出橘色灯光的小窗,心里有了些许异样。被母亲等,被孩子等,跟被男人等,感觉完全不一样。
姜展唯已经洗漱完,穿着银白色素绫中衣中裤坐在床头看书。
陆漫洗漱出来,丫头们都退了下去。
她坐上床。姜展唯放下手中的书,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先亲了亲她的耳垂,再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几口气。说道,“在边关的时候,时时想起你。想你的模样,你的笑声,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味道……有几次,我在梦中被这种味道香醒,当时都喜疯了,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京城,睡在你的身边。可睁开眼睛一瞧,入目的是满眼的枯枝和飞雪,或者是灰色的帐顶……哎,那种心情,别提多沮丧了。”
陆漫有了些不忍,很为自己刚才的欣喜而惭愧。她轻声说道,“三爷,对不起哦,我,我来月信了,就是刚刚才来的。”感觉到姜展唯的身子一僵,又玩笑道,“需要不需要我做个贤妻,给爷弄个通房丫头?”
姜展唯气得挠了挠陆漫的腋下,痒得陆漫咯咯直笑。这轻柔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柔软的小身子在胸前蹭来蹭去,还有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白嫩的小耳朵,再是那撩人的幽香,让姜展唯的身体更加躁动起来,心中如烧了一团火,却又无处发泄,以致于他的胸膛快要炸开了。
他愤愤说道,“该早些回来的,都是那几个小东西,真是太耽误事了……不行,你把我的火撩拨起来,就要负责灭掉。”说着,就猛地把陆漫压在身下。
“我哪有……”陆漫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两人闹了一阵,姜展唯还是觉得不畅快,难受,起身去了净房。
听到净房传来水声,陆漫都感觉自己浑身发凉。净房里随时会放两桶凉水,这个天洗冷水澡,那得多冷了,又容易生病。
陆漫走到净房前,敲敲门说道,“我让人抬一桶热水来,你这样容易生病。”
传来姜展唯的声音,“不用,马上就好。”
等到他出来,陆漫埋怨了他两句。
姜展唯满不在乎地说道,“打仗的时候,经常睡在雪坑里、冰地上。在没有风的屋里用凉水冲澡,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陆漫又起身给姜展唯的伤换了药,重新包扎好。
姜展唯把她拉着坐下,说道,“上午听祖母和大老爷、三老爷讲了一些朝中和府中的事。没想到,我媳妇还那么厉害,连太子中胎毒的事都发现了……”
陆漫的表情严肃下来,看向他说道,“我不仅发现了太子中胎毒,还知道太子不是王皇所生,我外祖正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才被杀的……”
“怎么回事?”姜展唯双手捏着陆漫的胳膊,看到她轻叫出声,赶紧又放松了,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