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兴冲冲的来,却扫兴而归。
回了鹤鸣堂,老驸马还在跟长公主和陆漫说,“哎呀,先我还以为是唯唯媳妇,吓一跳。后来听说是珉书,才放下心来。”又赶紧对钱嬷嬷说道,“只放了一点点心,听说是你我又开始担心。”
钱嬷嬷给老驸马屈膝施了礼,说道,“还让驸马爷担心,老奴惶恐了。”
陆漫又郑重地给钱嬷嬷道了谢,让绿绫拿了二百两银子,感谢钱嬷嬷救了自己。
长公主也赏赐了她五十两银子,一柄玉如意,让她回去歇息两天。
没人以后,陆漫才悄悄跟长公主说了宋济中毒的事情。
长公主听了也是一惊,对陆漫说道,“好孩子,你做得非常好。济哥儿中毒,不管是硕王府在试探你,还是的确是别人所为,都不是你能管的事。以后,你知道那些‘毒术’的事,切忌不要传出去,也不能随便给人解毒……”
陆漫点头,又说道,“我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那么小一点,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因为大人的某些心思,却让他遭那样的罪,或许连命都不保。若真是硕王府用他来试探我还好说,他们给他解了毒就是。但若真的是别人下了毒,让他死于非命,我心里总觉得不好受……”
长公主叹道,“傻孩子,不管济儿是谁下的毒,他都活不成了。若是硕王府在试探你,为了逼真又不引起怀疑,你不帮他解毒,他们不会让他孩子活。若另有人下毒,他们不知道孩子是中了毒,孩子也会死。”
陆漫惊道,“宋济是硕王爷的嫡重长孙,世子爷的嫡长孙,他们怎么舍得让他死。若真不想孩子活,完全可以用地位比不上他的庶孙什么的来试探我啊。”
长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让嫡长孙中毒才更容易取信你,让你少些顾虑。自古天家无情,特别是要登上那个位子,不知道要踩过多少白骨……”或许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的眼神变得虚无起来,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说道,“以后太子登了大位,不管你们之前帮了他多少忙,都不要放在心上。放在心上的,是你们该对他的利,而不是情……本宫累了,你回吧。记着,除了和郡王府,其他几家王府、郡王府都要敬而远之,给他们治病,必须经过本宫的同意。”
陆漫点头,起身退下。她的心里很不好受,若真是硕王府给宋济下的毒还好说,那是他们歹毒,自己让他家的孩子死。可若是别人下的毒,只因为她有所怀疑,就不去救命,这有悖医德……
陆漫回了东辉院,姜悦坐在廊下的席子上,怀里抱着豌豆黄,旗长和酥心糖爬在她的旁边,正笑闹着。
何氏坐在一旁的锦杌上,对陆漫笑道,“玖儿回院子歇息去了,承儿和展魁去了谢家还没回来。”
姜悦一看娘亲回来了,放下怀里的豌豆黄,打着哈哈向她爬来。豌豆黄更快,已经跳进了陆漫的怀里,旗长和酥心糖也跑来咬着她的裙裾。
何氏赶紧把姜玖抱起来,笑道,“悦儿不急。”
回到家,看到她(它)们,陆漫沉重多时的心情也欢快起来。还是自己家好,简单,有爱,母慈子孝,心思不多。她笑着揉了揉豌豆黄的脖子放下它,又在盆中净了手,把姜悦抱过来。
她狠狠亲了闺女几口,逗得小妮子咯咯直笑。看着心爱的闺女,陆漫在心里下着决心,一定要看好她,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管什么利益,都没有她的闺女重要。谁若敢拿她闺女的命去交换利益,她决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