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江很愁。</p>
“小秦,你什么意见?”</p>
秦冰还在为被献祭的童男女痛心,摇摇头不说话。</p>
“晁室长,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p>
许舒合上工具箱,站起身。</p>
“瞎掺和什么?。”</p>
秦冰瞪他。</p>
“这位是?”</p>
晁江好奇地打量许舒,没发现他的胸牌。</p>
段阔海道,“他是这次行动的后勤保障员小许,小许,你什么问题尽管问。”</p>
许舒道,“晁室长,就从来没有人见过河里那东西的真容?”</p>
“这个不得而知,可能下河村有人见过,但他们个个讳莫如深。”</p>
“你说以往也有献祭,那献祭后,那东西真的没再为祸过下河村?”</p>
“确实如此,不然下河村的百姓也不会把献祭,看得比天大。”</p>
“那东西有上岸活动的能力?”</p>
“有,上次我率众行动后,次日,三间屋舍倒塌,死两人。”</p>
“奇怪。”</p>
“怪在何处?”</p>
“试想,那东西单纯是为吃人,凭它的能力,有必要靠献祭?直接上岸抓人就是。”</p>
“也许它不吃短期,吃长期,靠捕食,只会让村民们远离此处,要求献祭,更为长久。”</p>
“不合理。以它的食量,一年献祭一对,填牙缝也不够。何况,它也犯不着考虑长远,蒲河绵延六百里,周边村庄何止数百。”</p>
段阔海点点头,“小许说的有道理,那献祭的意义何在?”</p>
许舒道,“这个应该问第一个想到献祭主意的人,我总觉得那东西要献祭不是为吃肉。”</p>
晁江连拍大腿,“许老弟分析得有道理,那东西压塌屋舍,压死了人,没碰尸体!”</p>
“方不方便带我们去塌房现场看看?”</p>
许舒进入角色很快。</p>
前世他背的包袱太重,除了苦读就是苦读,第一次参与如此惊险刺激的行动,让他血脉偾张。</p>
晁江道,“这得问小景,他对那边的情况掌握更详细。”</p>
景程道,“塌房现场离蒲河不过三四十米,因为屋毁人死,临近两家也吓得搬走,只要小心些,不惊动村民,应该没问题。”</p>
段阔海取出饼干、罐头,几人做简单的补充后,朝塌房现场探去。</p>
朗月高悬,蒲河上风波不兴,一行人悄然潜行,半个小时后,抵达塌房现场。</p>
一番侦查后,段阔海沉声道,“毫无疑问,这三间房屋是被巨力摧毁的,足见那东西有超越熊虎的伟力”</p>
晁江道,“它应该有庞然的身躯,田里碾出像石磙一样的痕迹。”</p>
“若是水蟒,但有记载的水蟒也决不能有这么恐怖的身量,难道是传说中的水蛟?”</p>
秦冰蛾眉紧皱。</p>
众人后脊一阵发凉。</p>
许舒道,“不是蛟龙,也差不多了,至少它有近似人类的智慧。</p>
诸位细想,这东西单纯为了进食,吃牛吃羊,不比人合适?以他的体量,吃牛羊总比吃人管饱,可它偏要让献祭童男女。</p>
而且一年只献祭一次童男女即得满足,像在遵守某种禁忌。</p>
最有意思的是,它的要求,这里的村民或者村长能准确领会。</p>
那它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将它的要求通报给下河村的?</p>
除此外,晁室长他们上次来过后,这里便开始塌房。</p>
显然,这是那东西给下河村村民的警告,要求下河村阻止官方力量干涉。</p>
以上种种,无不说明了它有不俗的思考能力。”</p>
得出这个判断,许舒不仅不怕,反倒心血涌动,仿佛在推开新世界的大门。</p>
“这,这,这不是妖孽么?”</p>
景程忍不住哆嗦。</p>
“那边的水泥地是做什么用的?”</p>
许舒指着河边的一处水泥地平问。</p>
晁江道,“那是献祭台,童男童女被锁在笼子里,从那处沉入水中。”</p>
“锁在笼子里?”</p>
许舒心念电转,“龙王庙在什么地方,离这里多远?”</p>
晁江指着河对岸黑沉沉的山脊,“就在那边的两处崖壁之间,离献祭台大概小一里路。”</p>
许舒道,“你们的人去龙王庙里看过?”</p>
“看过。”</p>
“敢过河?”</p>
“自然不敢,绕的远路。”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