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从人均收入的角度来说,南非在世界上的排名可是非常靠前的,比华夏高出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气候宜人、物产丰富的缘故,在南非,几乎你想要吃的东西,都能买得到。
所以张公使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大伙没有人会怀疑。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南非这个国家在非洲的特殊地位,华夏驻该国的大使馆,除了正常的几位参赞之外,还多出了张波涛这么一位分量颇重的领导。
公使,全称为“特命全权公使”或“全权公使”,为外交使节的第二等级,其所受礼遇仅次于大使,但实质地位、职务以及所享受的外交特权与豁免同大使相同,其任命需事先得到接受国的同意。
而张波涛这个在大使馆中设的公使,与特命全权公使不同。
他不是使馆馆长,而是使馆中仅次于大使一级的外交官,其任命不需事先取得接受国同意。
从行政级别上来说,朱名扬大使自然是正厅级干部,而张波涛公使也只是稍逊他半筹,是享受正厅级待遇的副厅级干部。
比之隋亮、顾维西那几位副厅级、正处级的参赞,他的地位是要高出不少。
一番寒暄之后,朱名扬大使就和张波涛公使商量了一下,二人邀着鲍安俊、赵国阳、张哲科三位正副团长,各自上了一辆车。
鲍安俊司长上的是朱名扬大使的车,赵国阳和张哲科自然就是由张波涛负责。
因为南非的经济发达,汽车在这里是非常寻常的交通工具,华夏驻南非大使馆这里,车子也是一点都不稀缺。
代表团的二十来人,分别上了十辆小轿车,车队这才鱼贯向着大使馆的方向行去。
在车上,张波涛和赵国阳、张哲科二人很是聊了一会儿。
从他的谈吐中,赵国阳能听得出来,这位是外交部比较常见的学院派干部,专业知识掌握得是相当扎实。
而张波涛显然对赵国阳的兴趣更大一些,在和张哲科聊了聊南非的天气之后,这位就转头看向了赵国阳。
“赵研究员,你这次‘非洲之行’的事迹,我们大使馆这边的同志们听了之后,可是个个振奋不已呢。大家都盼着你今天过来,给咱们指导工作呢!”
听到这里,赵国阳就连忙摆手谦虚道:“不敢不敢!张公使您太客气了,我这小年轻,何德何能给咱们驻南非使馆的领导们指导工作啊!”
张波涛闻言,一脸正色的说道:“赵研究员,我这可不是说的客套话。”
“咱们华夏驻南非使馆这边,虽说因为南非经济发达的缘故,工作开展一向还比较顺利。但是这两三年里,每年却都是在原地踏步。”
“就好像商务这一块吧,过去两年,咱们华夏来南非投资的企业、商人,数量就呈现了一个下降的趋势。”
张波涛头疼的说道:“为这事儿,我和朱大使可是伤透了脑筋。这一次难得有机会,能见到赵研究员你这样一位商务经济方面的奇才,咱们可是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见这位张公使好像是来真的,赵国阳就忍不住一阵挠头。
要说华夏对南非的投资,赵国阳在重生之前其实就有所了解。
由于南非财经、法律、通讯、能源、交通业较为发达,更拥有完备的硬件基础设施和股票交易市场,它一直都很受大量的国外的投资者的青睐。
在大量国外资本涌入之后,南非的工业、农业的发展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
纯技术方面,现在的华夏与之相比,还真不占优势。
而且,南非由于生活富裕的缘故,其劳动力成本也是非常高的,这也使得国内很多劳动密集型企业,对其望而却步。
再加上南非政府这两年加强了多国内黄金、钻石等矿藏的国有化保护,使得来南非投资的华商就更少了。
此时听得张波涛公使说出的难处,赵国阳就暗暗琢磨起来,想着是不是能够帮着稍微想点儿办法。
看到赵国阳突然有些沉默,张波涛就有些茫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这“攻势”太快,把人家赵研究员吓住了。
一旁的张哲科经过这十来天的相处之后,对赵国阳已经是颇为熟悉。
他瞥见赵国阳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笑着对张波涛解释道:“张公使,您放心好了,赵研究员正在帮着出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