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聂家灯火通明。

哀乐响彻，抽泣声不止。

离得很远，聂家门外守卫森严，不少陌生面孔手持长剑一脸正色。

“你干什么？”

凌昊刚刚来到门口便被阻拦下来，十多名守卫目光在凌昊身上扫过，声音冷漠：“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凌...凌大师，您回来了？！”

正当凌昊准备给聂虎打电话的时候，一名身穿孝衣的少年走了出来，看到凌昊少年脸上一喜，旋即暗淡下来。

“什么？你就是凌大师？”

十多名守卫听闻少年之言，神色一凛，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许多道：“原来是凌大师，是我们眼拙了，您可以进去了。”

凌昊漠然点头，并未过多为难这些守卫，如此关键时期，他们如此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凌大师...老祖宗走了，是魔教的人杀的，还有很多叔叔伯伯，哥哥姐姐。”

少年悲痛欲绝，拳头捏的很紧。

“我知道了，这仇要报，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凌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玄功渡入少年身体内，帮助少年稳定了下絮乱不堪的气息。

进入院中，聂家大院一共放着十八口棺材，聂凌空的在正中央，脖子上有一条极为隐匿的银线，应该是被杀的时候头颅和身体分了家。

入土要尸骨完整，所以被缝上去了。

其他死去的人死状则非常惨烈，像是被某种毒虫给咬了般，脸色发青，更有几名聂家子弟脸皮变得如同树皮，紧紧贴在脸上，模样狰狞无比。

“聂兄，我来迟了。”

凌昊轻叹口气，目光凝聚在聂凌空安详的脸上，神色越加的冰冷。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被凌昊的气息所感染，变得如同冬日般。

院内，聂虎一脸悲容。

聂凌空死了，聂家其他子弟也都死了大半，他侥幸跟着凌昊去盘龙山才幸免于难。

“凌昊，是你，是你害死了爷爷，我要你偿命。”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聂柔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的向着凌昊跑来。

嘭！

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凌昊的胸口。

凌昊闷哼一声向后退了足足三步。

凌昊并无做出什么反抗，聂家的惨事是由他而起，凌昊不会推卸责任，聂柔既然想打那便打。

他凌昊，并非是玻璃做的，被打几下又能如何。

比起聂家人的悲伤，这点疼更算不得什么。

“聂柔，给凌大师道歉。”

聂虎站起来，怒斥了聂柔几句后道：“把大小姐给我绑起来带下去，等她冷静下来再把她放出来。”

“凌大师...老爷子已经走了，我来的时候聂家只有一个活人，他说老爷子死之前留下一个遗愿，希望凌大师能够帮助聂家。”

聂虎扫过聂凌空的尸体，悲从中来，七尺大汉泪流满脸。

“我会给你们做主，放心吧，今后的聂家绝对会比今日更加强大。”

凌昊拍了下聂虎的肩膀，并无过多的安慰之言。

一句承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