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现在彻底升华了。
不久之前在华山,陈抟的那番话让他迷惘,同时也把他给点醒了。
他就是他,既没必要纠结自己是谁的分身或者转世?也没必要装高人或者逗比,他装高人是在逃避,装逗比其实也是一种逃避。
他是谁?
他就是他啊。
不会去招惹别人,但是别人也甭想招惹他,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他的胆子很小,不喜欢招惹是非,他的胆子又很大,为了找回场子,他可以把天都捅一个窟窿。
这就是他。
所以他现在干脆随心所欲,随时准备把天捅一个窟窿出来。
“江……江先生,我这个。”那个青年麻爪了,他可不认为江宁是在开玩笑,前面那个以为这位开玩笑的人已经死缓了。他和那位比,绝对就差远了,换成他就不是死缓了,弄得不好法庭都用不着上,直接就让他出现在失踪人口名单上。
“我看你也没办法决定什么,你给你爸打电话吧,他应该比你明白事。”江宁嘿嘿一笑,紧接着就在心里嘀咕,今天是除夕,这家伙是中国人,怎么就不在家好好吃一顿年夜饭,非要到这里来找死呢?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和春节犯冲,只要一遇上春节,准没好事。
………………
那个青年打电话去了,这个电话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够打完。
江宁看着老戴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不想借我的势,就凭这一点,你确实是我哥们,但是你也得看是什么事。”他指了指郑芝兰:“这可是你老婆,真要出了什么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她,你老兄是想当武大郎?还是林冲?”
“嘿——怎么说话呢?我是潘金莲吗?”郑芝兰顿时怒了。至于林冲那个始终如一的老婆她就不提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没记得林冲的老婆叫什么?
“我这不是帮你说话吗?”江宁肯定不承认自己说错话,他用力拍了一下老戴的肩膀:“这一次要不是我恰好凑过来,你们家说不定就出事了。”
“应该不至于。”老戴悻悻地说道。
“不至于个屁,等一会儿你叔叔婶婶每人让你喝一杯酒,你敢不喝?然后每人再让你老婆也干掉一杯,你老婆看在你面子上,会不喝?等到你被放倒,你老婆也被放倒,你老婆被摆成什么姿势……还不是那家伙说了算?”
“我们哪……”老戴的一个婶婶之类的人物正准备说话,不过她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因为她突然感觉到包房里面的温度低了许多,脖颈后面也一阵阵发冷。
“老曹那边有的是询问专家,反正这件事我肯定要弄个明白的。”江宁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戴家的人脑子不够用的还没什么,脑子够用的就不一样了,有的两腿发软,有的膀胱发紧,反正各种不舒服。
“小江,这根本没必要。”老戴的父亲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戴叔,没事,就是例行询问,毕竟整件事太多蹊跷了,弄得不好就和八宝山里面那位有关系,这个涉及到两大派系的碰撞……”江宁干脆把事往大里扯。
老戴的父亲已经不敢多说了,他突然发现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根本就兜不住啊!
另外他内心之中就不想管这事,江宁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眼,从兄弟姐妹的眼神之中他看出了不少东西。
他有一种感觉,那番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家的人很可能真得做好了灌醉他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准备。
他甚至能够猜到下一步。
未来儿媳妇如果真的被那个姓罗的干了,这帮亲戚十有八九会在背后说各种闲话,反正最终目的就是把他儿子和未来儿媳妇拆散,弄得不好还会抬出家风、名声什么的借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