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面对这三个人,很干脆的道:
“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很显然,如此简单的问题,根本就是无需考虑的,三个人都纷纷的点头,林封谨便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我问,你们答。谁最先回答的,就能保住小命,但要是为了追求速度胡说八道的,其余的人也可以指出来,听明白了吗?还有,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要是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的,那么大可以来试试看我的手段!”
这三个人只看他们做的事情,身份地位就不高,大概只有那个不肯抬尸,走在了前面的管事略微有一点地位,林封谨觉得自己的手段拿出来,也是不怕他们不吐实话,林封谨便道: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你先说,顺便报一下自己的名字。”
说完便是指了一指那名貌似管事的,这管事也没料到林封谨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急忙点头哈腰的道:
“回公子的话,小人叫做张平,就是邺都的人。”
林封谨点了点头,指向了旁边的那名伙计道:
“你呢?”
这名伙计立即便道:
“小人叫做祝常,大伙儿都叫顺口了,便管我叫猪大肠的,也是邺都的人,家就在旁边的甜水巷.......啊!”
原来就在这一瞬间,旁边的那一名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伙计竟是骤然爆起发难,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狠狠的插向了这祝常的双眼,若是插实了的话,双手手指必然刺入脑中,当场毙命。非但如此,这伙计同时更是一脚踹向了旁边的那个张平。
他距离张平足足也隔了两三米远,这一脚本来是踹不到对方的,可是他这一踹用的力道却是非常怪异的。完全是直接将自己的鞋子朝着张平踢了出去,那鞋子在空中“啪啦”一声裂开,然后就见到银光缭绕,十几根银针朝着四面八方激射了出来。
说实话,林封谨也没料到这人居然会在此时发难。好在这时候他的妖命之力在瞬间就发挥出来了十分恐怖的效果,一脚就将自己面前的祝常给踹飞了出去,一来是让他逃脱了双指插眼的厄运,二来则是避免这祝常同样也是个死硬敌人,配合起来暗算自己。
那伙计见到自己的双指插空,居然立即便是变招,屈指若钩对准了林封谨的喉咙撕了过来,这样的灵动心思,真的是少有人能及!只是双方的实力终究还是差得太远了,林封谨伸臂一格。便是听的“啪”的一声脆响,这伙计的整条左手手臂立即诡异的弯折了过去,一看便是彻底断掉废掉!
并且林封谨知道此人善于隐忍,出手狠毒,因此使上了阴劲,对方的手臂与自己相碰触的那一节,便是直接粉碎性骨折,所受到的痛楚可以说是普通骨折的数十倍之烈,然而这伙计居然痛叫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要反击。右手屈成了鹰爪状态,就捏向了林封谨的喉结,看起来居然是要想将林封谨的喉核捏碎。
只是双方的实力终究还是相差过大!林封谨怎么可能让他得手??一低头,便是在他的鹰爪未发力之前撞了过去。额骨本来就是极坚硬的,撞过去以后这伙计的指头也是被“啪啪”的轻响声撞断。
只是这伙计双手俱废,感受到的痛苦可以说是锥心刺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起脚踹向林封谨的下阴,林封谨面不改色,则是后发先至的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其胯下,这伙计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用头撞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浑身上下都在痉挛抽搐着。
这时候他居然还不忘看向旁边的那管事张平,只是张平却是安然无恙,这伙计鞋子里面激射出来的银针张平确实是闪避不开的,但是张平也根本不需要闪避,因为林封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水娥默默的在守护着旁边,信手一挥,便是一道冰壁就将所有的攻击都挡了下来。
此人的这种情况,林封谨并不陌生,应该就是六趾组织在底层埋下去的落子,扎进去的钉子,一来是可以在必要时候上位,彻底的掌控这附庸组织,另外一方面也是安插眼线,避免被下面的附庸组织架空,导致自身出现一些决策上的失误。
而这名暗线为什么一听到了林封谨问“你们是哪里的人”就要骤起发难呢?因为此人对外宣称自己就是从东夏那边过来投亲的,其实是说的假话,根本就经不起盘问,而林封谨显然十分精明,多问几次之后自己很可能就会露出马脚,所以还不如干脆趁着对方对自己没有刻意提防的时候发难,这样的话,还能多几分得手的把握。
说实话,这名暗线的表现,真的是无可挑剔了,不过这人之前的行为既然没有得手,那么此时他就无疑则是帮了林封谨的一个大忙了。接下来林封谨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接用这名暗线之前射出来的银针刺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只是过了短短的两三个呼吸,这名暗线便是完全浑身上下肿胀了起来,喉咙里面发出“荷荷”的声音,眼珠子鼓胀得几乎要爆炸掉,肌肤更是诡异发黑,显然再过片刻就要毙命。
见到了这样的惨状,又想到了先前的那银针若是射中了的话,那么此时躺在地上受苦等死的就是自己了,那祝常和张平两人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恐惧,当下便是连林封谨都不催促,便是将他们知道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似的,统统都说了出来。
原来先前突袭他们的那伙计叫做龚三儿,平时默不作声的,看起来也不怎么与人交往,因此在他身上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同时。李平与祝常两人乃是外围成员,所知道的也是有限,只知道在血将军的尸体被抬出来之前,已经是先抬了一个老头子出去了。这老头子也是死得凄惨无比,满嘴的牙齿都被扒掉了,脚筋被挑,眼睛被挖。
听他们描述的情况,林封谨发觉死掉的这个老头。搞不好就是武亲王身边的寒江钓叟,不过,这两个人几乎是可以肯定,里面还有囚犯存在的。
这一点与林封谨所判断的相吻合,他之前就推断出来了:毒牙都的人在这里现身也是明明白白的在昭示一件事,那就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人的身份也绝对是十分重要!就像是现实当中看到了一横排黑西装墨镜的猛男整整齐齐的站在酒店前面,自然就知道这里有牛人出没--------否则的话,这六趾组织也不会冒着极大的风险,调动了毒牙都来到了这里,确保万无一失!
这两个被抓到的倒霉蛋既然十分配合。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林封谨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便一人丢了两百两面额的银票给他们做跑路费,答应两人若是肯帮忙去叫开门的话,再额外添五百两,有了这一笔对他们来说的巨款,基本上就算是拖家带口的跑路也是能维持好几十年衣食无忧了。
这两人听了林封谨的说话以后,张平却是有些胆小,并且家里面还有妻小,便是惶恐的缩了。林封谨也不难为他,直接叫他走人就好。
不过祝常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饥的角色,也是有几分见识,赌档的刘黑虎刘大爷在他眼里面已经是奢遮得不得了的牛B人物了。让马二小去顶罪也是只丢了三十两银子出来,并且这三十两银子里面,还有七两三厘是马二小欠的赌资。
而马二小上堂了以后,连那一顿杀威棒也没撑住,屁股被打成了一个糖心蛋,衙门里面叫人抬回来以后。两天不到就咽了气,刘黑虎人不到,又赶了二十两香蜡钱,要知道,人死若灯灭,刘黑虎不给这钱也没人说什么,而他偏偏还给了,这已经是仁义得不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