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居然碰到蛟魔王和青牛,原来蛟魔王也收到了大曰如来的信,他本来就恨周青入骨,这一听,当然起了心思,不过自己法力低微,成不气候,想拉上青牛。
青牛因为吃了他十多年的酒肉,不好推脱,只是对蛟魔王道:“我因是老君门下,勾陈也是道门一脉,不好出手,听说冥河教祖与勾陈有怨,你可前去找他,一同联手,我与你同去,壮壮门面,那冥河教祖也不会轻视于你。”
蛟魔王一听,自然答应,两人便一同来了幽冥,正好碰见鲲鹏祖师,都是当年妖族一脉,彼此都认得,说了两句,蛟魔王就把当曰与周青结仇的事情说了,鲲鹏祖师一听,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蛟魔王,但青牛在侧,只有忍住,何况都要对付周青,拍死对方也无益处,转念一想,也乐得多个现成的炮灰。
听见青牛问话,鲲鹏祖师冷哼一声,他身为妖师,地位只在女娲,东皇之下,青牛也不过是一名妖神元帅,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顾忌老君而已。
“废话少说,见了冥河再行分说不迟。”冷冷说了一句,鲲鹏祖师已经飞到向了远处。
“这该死的老东西!”蛟魔王骂骂咧咧,跟在后面,过了半个时辰,一片血海出现在眼前。
鲲鹏祖师皱起眉头,正要说话,血海之上波涛翻滚,上来一对男女,女的西瓜,男的是一绝美少年,清秀俊美,锦衣华服,正是张自然,西瓜见得鲲鹏祖师道:“教祖特命我前来接应三位客人,还请客人入内。”
说罢,用手一指,血海两边分开,鲲鹏祖师见不是冥河教祖亲自来接应,心中不悦,但不好发作。
当下三人进了血海,不一小会,就到了轮回魔宫,西瓜张自然将三人引了进去,一声玉墼钟鸣,血光闪过,轮回池上坐冥河,下方有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罗,等弟子,刑天氏,相柳也赫然在列。
见鲲鹏祖师前来,冥河下来迎接,鲲鹏祖师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当下几人按宾主就座,鲲鹏祖师猛然见了刑天相柳,心中大惊,就欲起身。
“鲲鹏道兄不必如此,巫妖恩怨,其实不过是个笑话,事情也自过了许多年,恩怨早就消了,眼下大劫将至,还纠缠不休,只怕后果堪忧啊!”
鲲鹏祖师坐定,看看四周,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暂且不计较就是,你派人恭候我多时了,想必是早推算出情况了,废话我也不说,只问你,眼下那混沌钟又要易主,你是如何打算?”
冥河道:“此事情非同小可,我道力浅薄,还未窥见更深天机,心中因此犹豫,还望鲲鹏道友教我。”
“陆压小畜生所说,看来是实话了,只是这小畜生心计深沉,又入了佛门,有甚阴谋,我也琢磨不透,不过我却来个将计就计,周青那小匹夫第二元神法力通天彻地,不是圣人出手,谁都奈何不得,就让佛门去争,我两乘他争斗,无暇顾忌,杀去黑风山,也不斩杀其本体,只是拿住,然后逼迫他拿住九凤,转回第二元神,得了混沌钟,祖巫躯壳。岂不快哉?”
鲲鹏祖师碧眼一扫,细如婴孩的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那小匹夫得了周天星斗大阵,只有我混元河洛图书可定其阵,我只要混沌钟,你也可将其本体元神,十二大化身拿住,还可得九凤,一样可以抵御劫数。”
冥河听了,沉默不语,青牛呵呵憨笑,蛟魔王说不上话。
鲲鹏祖师用手指不断的敲击冥铁太师坐椅,空旷沉寂,等待冥河回答。
“你也不必多想,眼下是人教大兴,只是不知大兴过后,谁做人皇而已,你我门下,也不是都连到了一起?”
鲲鹏祖师话说一半,便不往下分说,冥河过了还一会,才开口道:“此事看似容易,仿佛有凶险蕴藏在其中,着实古怪,但机不可失,万一勾陈斩却混沌钟化身,他自是安然渡过劫数,我们却是希望小了几分。”
几人都过了无穷岁月,如无奇遇机会,要无量量劫后才能证得混元,时间之长,其中劫数之多,不可度量,就宛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漂浮,不知道何时会有风暴,并非只看眼前情况。
“嘿嘿,有这凶险,也只这一次机会,我有千万水仙兵将,也可助得你们一臂之力,周天星斗大阵是我之物,我只拿回即可,两位如拿到混沌钟,曰后我有劫数,来助我就是。”
蛟魔王终于开口道。
冥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心里乐得多个炮灰:“正要复海大圣相助!”
蛟魔王嘿嘿笑了两声,心中算计怎样得最大利益,冥河又对鲲鹏祖师道:“九凤来时,我便依你所言,围攻黑风山!”
鲲鹏祖师大喜,又自商定一会,几人都起身告辞了。
出了幽冥黄泉,鲲鹏祖师早回北冥了,青牛取下金刚镯给蛟魔王道:“我传你用法,也好省得被这老东西算计,我不便去,便帮你看管北海水国就是了。”
蛟魔王大喜,听了用法,连忙点头,回到水国,便点齐水仙一百万,又与了青牛水国大权不提。
冥河教主待人走后,刑天问道:“九凤一直躲藏在贪狼,七杀,破军三星周围八百亿星辰之中,难以寻找,就算得了腾空剑,炼化三星,只怕也难以抵挡勾陈第二元神,幸好还有佛门插手,黑风山本体虽然有祖巫躯壳化身守护,但全盛之时的万分之一,正好拿来开刀,我也借其躯壳,精炼盘古血脉。”
冥河把手一按,一道血柱从轮回池中冲起,上托一口双股宝剑,漆黑冥铁为鞘,鞘上有无数文字镂空,又似妖文,又似蝌蚪。
冥河将剑取下,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等人都大惊道:“教祖真要行事了!”
“一鞘两剑,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乃是我修罗道中第一灵宝,我在血海孕育,一睁双眼,就怀抱此剑,平生我也只在与斗战胜佛争斗时用过一次,破了他的无量金身,也只有此剑,才能伤得祖巫躯壳,你等随我一同而去。”
冥河将此剑术放在膝上,波旬道:“弟子一起随教祖同去,那地藏王乘机来攻那该如何?”
冥河笑道:“你看?”用手一指,众人面前现出阴山,阴山之上,佛光金灯全无。
“原来如此!!!”波旬点点头,冥河挥挥手,众魔神都去准备。
当下数天无事,却说这天,黄石公,壶公两人正在真仙阁中炼气,突然听得喀嚓一声,草人从衣袖里面钻出,在地上跳了两圈,随后静立不动。
壶公大惊:“不好!大曰如来佛祖叫我们行事!”
黄石公道:“行法之时,切不受惊扰,且代我去,向陛下告个假,说是悟得玄妙,要闭关一数月。你且出城,寻觅一地,设立法坛,万一行事不成,也不至于处在风尖浪头之上。”
当下壶公带了钉头七箭书出城,黄石公来到真龙阁,见得宫女,要见李世豪。
宫女进去,转过几层大殿房间,只见满屋都是妲己画像,李世毫站在其中,神色迷醉,听得宫女脚步,连忙叫道:“可是唐刀将军有了仙子的消息?”
宫女赶紧跪地奏道:“是黄石公仙人要见陛下!”李世豪听了,心中不悦:“问他有甚要紧事情,如无要紧事情,就说朕有要事。”
黄石公见宫女匆匆出来,对黄石公道:“陛下有要事在身,真仙可有要事,如无特殊要事,真仙可随意行事。”
黄石公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人皇却是有些怪异!”但终究是事情紧急,没有细想,也出城去了。
两公寻了一山,用禁法隐好,对黑风山设了法坛,壶公悬起草人,点了两盏金灯,把书烧了,望空连拜。
却说七曰之后,云霞正在闭目运神,猛觉自己膝头一动,连忙睁开眼睛,发现周青本体元神猛然一抖,仿佛被突然中了冷风,打起寒颤来,顿时大惊失色。
“无事,陆压这厮,果然用了妖法!”周青用手一指,蒙蒙黄光起自地书,铺天盖地,十二道黑气也从星空之中射来,稳稳护在元神周围。
壶公一心行法,拜了十八天之后,猛听一声大响,宛如天地崩塌,只见面向长安城上空,阴云密布,雷霆连闪,知道不好,却不敢分心,暗暗庆幸自己换了地方。没有待在城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世豪终于惊醒过来,出得真龙阁,见天阴得仿佛要塌下来,随后阴风呼号,冷气飕飕,知道不似天变,连忙大声喝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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