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的计划,是要通过温羽凡的梦境,来进行模拟鬼潮的训练。不过看温羽凡现在的这个精神状态,似乎这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但尽管如此,这个训练也是一定要做的,毕竟他需要通过一次演习来决定真正拍摄恐怖片时如何进行战术安排。
“无论如何,你好好休息吧,羽凡。”叶想也唯有如此叮嘱道。
“嗯,好……”羽凡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从叶想身边离开了。此刻叶想也感觉到,羽凡的精神极度地衰竭。这种状况,也是让人非常忧心。但是也没有办法,那第四层噩梦,必定是困难重重。寄生类诅咒之物,本身就是对演员有害的,到最后,会导致演员本身也被诅咒变得不再像是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要演无解难度恐怖片,就只有接受这种改变,别无他法。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体质,仅仅只有鬼差这一种而已。
目送着羽凡的背影,叶想强行驱逐了脑海中的所有其他念头。
距离《鬼祭3》上映仅仅只有三天,针对鬼潮进行一次模拟实训是有必要的,到时候,他决定让温羽凡帮忙。方冷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到时候叶想会参考方冷的意见,来进行作战时的队形部署。外围如何安排,两侧如何安排,这都很有讲究,而如何交替地使用诅咒之物来跨越冷却期等,都很重要,这决定了能够将死亡率降低到怎样的一个程度。
不过,即将要参演那传说中无比恐怖的无解难度恐怖片,叶想却是发现,自己却是异常地平静。他本以为,这一天到来,他会感觉到恐惧。毕竟无解恐怖片的死亡率之高,以及凶名之盛,哪怕是侯爵这等巨头,都要小心翼翼,否则一个不慎一样可能丢掉性命。《鬼祭》即使是最低难度的无解恐怖片,一样是凶险万分。可是,叶想却始终是平静无比。
成为恶魔猎人,掌握恶魔武器后,他的心态不断地在发生着变化。似乎就好像那种天生就穿梭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士兵一般,似乎在死亡之间游走,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保持这种心态,对出演恐怖片也有好处。毕竟,无解恐怖片对演技是有要求的。
也正因为如此,最近一段时间,叶想安排了董绮蓝来进行演技课程的辅导。董绮蓝毕竟是专业演员,出道以来也接过了不少角色,她也就是出演反派的经验等于零,其他的角色都还算驾轻就熟。面部表情,声音,动作等等,乃至说台词时候的声调,董绮蓝都进行了很详尽的解说,每一天要参演的演员们,都会认真地听她说明演技方面的事情。
当然,无解恐怖片对演技虽然有要求,但不可能像现实中的电影那般,还要评出奥斯卡最佳演员这么变态,只要演员尽可能地融入角色,把那种感觉演出来,也就可以了。
而今天下午,董绮蓝所开设的课程中,经叶想的专门要求,她进行了如何演哭戏。
“演哭戏的情绪酝酿是很重要的,一般而言,你们可以考虑代入某个人生中某个悲伤的时间,或者尽可能地将自己融入角色中。如果本身性格很开朗,所以演哭戏可能会有一点难度。”董绮蓝看着坐在自己前面,认真做着笔记的叶想,白雨朔,方冷一行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点成就感了。
“嗯……”接着她清了清嗓子,说:“不过演恐怖片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有时间来进行感情酝酿的,这也的确是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所以我建议你们在接到新剧本的时候,就立即开始做好准备,也就是到了该哭的时候,就能够哭出来的那种情况。其实我认为你们所处的情境,要哭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比如想着‘我会不会无法活着回去了’‘我怎么就要演这样的恐怖片’什么的,应该就可以哭得出来。”
这时候,叶想忽然说:“既然如此,你示范一下吧,董绮蓝。言传身教,效果更好一些。十分钟的话,够了吗?”
“十分钟?”
“从现在开始算,十分钟后,能够哭出来吗?”
“嗯……可以试试看。”
“听好,我假设一个剧情场景,然后你针对这个情况哭出来。”
叶想这段时间,经常自编剧本,然后通过董绮蓝的讲述,由大家来演绎。大多数是面对鬼魂的时候的恐惧表情,不过考虑到这次有两个女性角色加入,甚至连感情戏都考虑进去了。感情戏最麻烦的,就是吻戏和床戏。前者还稍微好一点,后者就极度尴尬了。成雪松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有些床戏,不演就有可能导致NG,这就导致你无论愿意与否,都要像是拍**一样地真刀真枪地上床,这种东西也不会讲究什么尺度马赛克之类的,毕竟地狱世界也没有广电总局。
于是,在哭戏课程结束后,就谈到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吻戏和床戏。床戏真被拍到的可能不高,就算真的要拍,也会尝试极力回避。而且这个也不可能教,因为董绮蓝本人也没有拍过床戏,她一直是以清纯形象出现在屏幕上的,平时就算是泳装写照就很少拍摄。
相对来说,吻戏出现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凡是有男女主角的恐怖片,就很有可能会在恐怖片里面接吻。平时也没事,大不了扣点赎死券,但是在无解恐怖片,为了逃避一个吻负担NG的代价,没人会做这种脑残的事情,要知道无解恐怖片的NG标准是极端严格的!
董绮蓝本是专业演员,演吻戏对她而言驾轻就熟,从普通的吻到法式湿吻她都能够轻易地表演出来。而演吻戏是个很尴尬的问题,恐怖片也不会像现实的拍摄片场,给你时间让男女主角熟悉一下,大家积累了点感情,不会那么尴尬了于是再拍吻戏,而且这是真实恐怖片,绝对是不可能借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