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凯尔萨斯现在心中的痛苦，对于他来说，今天注定是噩梦般的一天。

家乡被入侵，首都一度沦陷。

唯一的亲人兼国王的阿纳斯特里安堕落了。

为了亲情，也为了那万余王国精锐不被残酷屠杀，王子选择了屈从。

结果却是事态大反转，他几乎为之付出一切的老爸，无情地丢下了他，任由他在愤怒的士兵面前自生自灭。

那种痛苦和绝望，没把他当场逼疯，就已经是奇迹了。

“抱歉，杜克……我似乎是搞砸了一切。对这个结果，我虽然痛心，但只要人民能过上安全的生活，我就不会有怨言。杜克，可以答应我吗？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杜克缓缓点头：“你说，我做。”

地位越高，就越不好说话。很多时候，杜克一句话的价值已经不是一字千金能形容的。

现在杜克连内容是什么都没问就已经答应，哪怕凯尔萨斯从来都不认为他跟杜克彼此之间是什么死党的关系，依然觉得杜克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你果然了解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从你口中亲口说出，你会尽力帮忙照顾高等精灵。”

杜克温和地笑了：“我当然会照顾精灵族。”

废话，我不照顾他们，奥蕾莉亚和温雷莎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

“那我没有遗憾了。”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凯尔萨斯脸上竟然也能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杜克愣了一下，随之，杜克想起了凯尔萨斯原本历史上那无比悲惨的收场。

原本历史上，太阳王和全体银月议会议员在这一战里是全数战死的。历史上的阿尔萨斯很有节操地也没有复活太阳王他们，唯一被阿尔萨斯弄成不死者的，唯有抵抗最激烈的希尔瓦娜斯。他把希御姐变成了死亡女妖。

当犹在达拉然的凯尔萨斯赶回来的时候，他碰到的是一个彻底的烂摊子——王国被打得稀巴烂，国民剩下不到一成。大部分长期依赖太阳井魔力的法系国民竟然还有魔法成瘾症，就是俗称的魔瘾。

为了复仇，凯子带上最健康的那部分精灵重新回归联盟，不幸地分到疑心超重、当时在洛丹伦抗击天灾军团的联盟统帅加里瑟斯的手下。历史上的精灵一如这一世，在二次黑暗之门大战之后脱离了联盟。

背了盟，被打残之后又跑回来跪舔，自然是处处遭受白眼。

结果被娜迦女王瓦斯琪一个阴谋加个小忽悠，直接被逼脱离联盟。为了解决魔瘾，不得不投靠了艾泽拉斯最不靠谱老板之一的伊利丹，利用恶魔的力量压制魔瘾。一步步堕落，最终被基尔加丹忽悠，企图在重建的太阳井上召唤基尔加丹。

这把血精灵逼到了艾泽拉斯所有种族的对立面，最后的最后，凯尔萨斯王子众叛亲离、悲惨地死在了奎尔丹纳斯岛上。

想到这里，杜克不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