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每一次战争都会有各种奇葩出现，不论是发明，还是战术，还是别的什么。

一个有足够战略纵深的国家，能依靠广阔的土地且战且退，给予后方足够的反应空间和成长时间，为将来的反攻积蓄力量。

小国嘛……

一旦老本被打光了，数天内灭国也就这么一回事。

奎尔萨拉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论国土面积，大概实际控制范围也就是一个永歌森林加后世的半个幽魂之地。顶天了也就是洛丹伦王国三分之一的水准。（在幽魂之地里，另外有一小半是巨魔的地盘，也就是祖阿曼的阿曼尼巨魔氏族的控制区。）

明明国土没有什么纵深可言，还一边拒绝人类的帮助，一边玩添油战术。杜克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件事了。

揉了揉眉宇，杜克小声道：“让奥蕾莉亚死了这条心也好……”

说罢，杜克就把自己的分析传达给奥蕾莉亚。

奥蕾莉亚立马火烧屁股似的赶去凯尔萨斯那里了。

“殿下！你打算让大军在草原上跟部落决战？”奥蕾莉亚也算知兵之人。这么多身材魁梧的奥术构装体，和更为巨大的山岳巨人，肯定不会是玩丛林战。

“有什么问题呢？风行者将军。”凯尔萨斯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殿下！不能跟部落硬拼！高等精灵缺乏足够的前卫。奥术构装体是不错，山岳巨人也很厉害。但它们数量太少了，一旦前卫被击溃，所有后阵的法师和游侠会像撵鸭子一样被部落漫山遍野追杀的。”

奥蕾莉亚据理力争着。跟杜克混了这么久，也听多了去年暴风王国在艾尔文森林的几次平原决战的惨况。奥蕾莉亚深知在平地上，放开了手脚的兽人大军有多么恐怖。

事实上，在南海镇和南流海岸等地方，同样是人类利用高强度的防御工事，把兽人的机动性和锐气削弱到极致，才打出那个华丽的交换比。

现在凯尔萨斯居然想在平原上跟部落一决胜负？

奥蕾莉亚觉得不光是凯尔萨斯，整个高等精灵上层都是疯了。

“请注意你的口吻，游侠将军阁下。大战当前，你这种悲观论是最要不得的。”

顺着声音的方向，奥蕾莉亚注意到王子身边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战士。大多数精灵的身材较为纤廋，在力量和体格上都是弱项。凡事总有例外，比如眼前这一位，半夜里光看身材，会觉得他跟巨魔没什么两样。

高大，强壮，鼓鼓的肌肉充满了澎湃的力量美感。

“你是……”看不到任何军队的肩章，只能凭着他胸甲上的标识认出这是一个男爵。

“萨古纳尔男爵，殿下的追随者。”

哦！就是凯尔萨斯的铁杆了。

尽管常年呆在达拉然，凯尔萨斯还是笼络了一批地位并不高的死忠的。

奥蕾莉亚对他没好气：“我不是悲观论，我只是客观地以一个曾真正跟部落交战过的精灵的身份，向殿下陈述敌我的力量对比。”

“了解？敢问阁下你击杀过多少你口中的兽人？”萨古纳尔微微仰着口鼻，眼里有着浓浓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