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泰威尔迫不及待地撕开希尔顿香烟的塑封包装，急躁的神情，就像街头流氓撕开美人儿的衣衫，揭开银光闪亮的铝箔纸，从里面扥出一张卡片，</p>

竟是张稀有的金卡，一张印刷极为精美的，红宝石金刚鹦鹉图鉴画，背面印有此种鹦鹉的习性及产地，以及正版卡片收藏防伪码。</p>

“牛X！宝石金刚鹦鹉，还是张金卡！”</p>

“您真可爱，泰威尔叔叔，像小孩子收集方便面里的超人卡片。”</p>

“你懂个屁，这和方便面里的破卡不是一个级别，这可是限量的，有收藏价值，理财产品！懂不！”</p>

泰威尔把金灿灿的卡片藏到床垫下面，扥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态度蛮横地找林奇要火：</p>

“喂！打火机！快点儿！”</p>

“您忘记了几乎一切，就是改不掉坏脾气，是吧。”</p>

“别废话，我要憋死了！”</p>

“喏，给你，别把胡子给燎了。”对方不领情，一把夺过：“拿来吧你！”</p>

自己有求于人，只得任由这老疯子的性子，林奇抬手关闭了烟感报警器，又把排风扇调节到高转速。</p>

一阵喷云吐雾，尼古丁和焦油吸入肺部，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老泰威尔乐得满脸褶子，像个吸食阿片类药物的瘾君子，心满意足地靠在床架上：</p>

“哦呼……爽，死也值了。”</p>

“这个我先拿走。”为防止这疯子纵火，林奇收走了打火机，尝试引导他回忆：</p>

“泰威尔叔叔，您是否知道，我父亲当年得罪了什么人。”</p>

“傻大个儿，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爹是谁。”</p>

“太久了，或许您忘记了，他叫帕特里夏·林奇，死于矿井事故。”</p>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好烦啊！”</p>

林奇眉头微微皱起：</p>

（是不是……因为香烟的尼古丁令他更加糊涂了？强尼老哥说过，物理攻击是最好的记忆恢复术，或者我不该迁就他，而是该给他来一巴掌？反正他年轻时是个混蛋！）</p>

林奇还是保持了耐心，知道这事急不得，尽量平心静气和地对这疯子说话：</p>

“你肯定认识他的，帕特里夏先生是镇上的矿工，一个有口皆碑的好人。”</p>

“哼……好人……好人……</p>

记住了，小子，当什么也特么别当好人！</p>

好人不长命，恶人享快活，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懂吗。”</p>

林奇坐了下来：“很久以前您就是这样，负面情绪爆棚，看整个街区都不顺眼。”</p>

“哈？觉得老子心理阴暗？”泰威尔对着过滤嘴猛吸了一口，剧烈地咳嗦起来：</p>

“咳咳咳……泰拉联邦就特么是个大粪坑儿！潘多拉就是粪坑里蠕动的蛆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