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战士》(188)失眠焦虑(2 / 2)

赛博朋克1986 天魔劫火 1842 字 2个月前

“够能生的,老奶奶,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街上到处都是小孩子在乱跑。”</p>

“你在讽刺俺们?”老太太似乎有些生气:“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总笑话俺们摩门教是乡巴佬儿!生小孩儿像下猪仔儿!”</p>

“不!”林奇赶忙解释:“抱歉……我没那个意思……”</p>

“战争死了太多人!哎!”</p>

老太太叹口气说道:“俺家大哥二哥,当年都加入泰拉海军,再也没有回来!</p>

男人太少,不到三成了,满街的寡妇,老姑娘也嫁不出去,星区政府也就不再管俺们摩门教徒多娶多生啦!都是有原因的,懂不懂啊!”</p>

“您老别生气,虽然不加入摩门教会,但我们会尊重本地习俗。”</p>

“大块头,你这人看上去挺凶,说话却很和善……知道尊重老人。”</p>

林奇握住那苍老的手:“尊重,而且百分百理解您。”</p>

他没说谎,对于战争的惨烈,是亲眼所见,</p>

林奇知道,西格纳斯五号是当年的重点征兵区域,几乎每家都有儿孙参战,</p>

在索恩二号星域吃了败仗以后,特遣舰队几乎没有幸存者,</p>

十五万人阵亡,六万人失踪,一下子造成男女比例失调,也难怪这些保守的摩门教徒都有些恐战情绪。</p>

听着老太太无休止的抱怨,林奇逐渐理解她的心情,想道:</p>

(虽未切身听到枪炮声和惨叫声,她们也已经体验到战争的恐怖,也难怪这些摩门教徒如此憧憬宁静的田园生活,玩了命儿地生孩子……</p>

可战争是个无底洞……永无宁日,人类联邦与外星人都在争抢资源,或许一周,或许半年,下一场大规模会战就要爆发,到时候又要征兵了。</p>

我老了……就让年轻人继续承担这一切吧。)</p>

送走了热心的邻居老太,时间已近黄昏,林奇正在检查房屋的电路,突然听到烟感报警器“滴滴滴!”响声大作。</p>

“怎么了?厨房都是烟!快拿灭火器!”</p>

“没着火……是我的馅儿饼烤糊了……”</p>

西格德莉法狼狈极了,脸被熏黑,像个做错事的淘气姑娘:</p>

“真是的,又搞砸了,想给你露一手来着。”</p>

“打开排风扇放放烟,走吧,咱们去邻居家蹭饭得了,老奶奶会欢迎我们的。”</p>

“谢啦,从来也不埋怨我笨。”</p>

“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在家务方面,咱俩都是小学生,虚心学习吧。”</p>

邻居一家太过热情,以至于他们回来时已经深夜,此时厨房的烟雾已经排空,也来不及收拾,洗漱完毕就得休息了。</p>

整洁的卧室,恰到好处的室温,宽阔柔软的大床,一切都舒适而惬意,</p>

望着未婚夫宽阔的脊背,西格德莉法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p>

“怎么还不关灯,难道是想……那个?”</p>

她瞬间困意全无,兴奋地想要脱掉睡衣,却被林奇浇了一盆冷水:</p>

“饶了我吧,亲爱的,干了一天活儿,累了。”</p>

西格德莉法有些失望,重新系上睡衣纽扣,撑起身子观察;</p>

林奇侧躺着,手里捧着本小册子,里面夹着一封信,就着昏暗的床头灯反复阅读。</p>

最近一直忙着安家,她这才意识到,林奇最近都没看别的书,像是中了魔怔似的,一直在看那两样东西。</p>

“你还在在看……那封信?那本子是贝尔伍德身上的”</p>

“嗯……我不看了。”</p>

林奇合上册子,放进床头柜里,拉灭了床头灯:</p>

“抱歉,影响你休息了。”</p>

一反常态,没有拥抱,没有吻,就这么背对着她拉紧了被子。</p>

西格德莉法担忧地问道:“你没……生我的气吧?”</p>

“别瞎想了。”</p>

“你还睁着眼对吧?在担心些什么?说来听听。”</p>

“我什么也不担心,一切都好,亲爱的。”</p>

林奇撒谎道,然后转过身亲吻额头:</p>

“睡吧,明天还要安装泳池过滤器。”</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