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黑白小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那些细碎的光斑一旦化形为蝴蝶,立刻会遭到它的扑捉,再次化为更加细碎且不成形的光点,严重干扰了她的通讯。
蹿高蹦低的黑白小猫很引人注意,而它扑捉蝴蝶之后令蝴蝶化为光点的过程也被不少人亲眼目睹,有些好事者忍不住尾随其后,拿着手机拍摄。
看到这一幕,张子安心中产生放心和担忧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前者是因为这证明自己的大脑没问题,并不只是自己看到蝴蝶化为光点,后者是因为他知道这只黑白小猫很怕人,不喜欢被人围观。
“你看见了吗?真是怪事!”他兴奋地频频回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蝴蝶为什么会变成光点?”
庄晓蝶完全不想接这个话茬儿,像是负气般拉着张子安走得更快,想把那两只猫甩掉,可恨的是黄金周很难在闹市区打到车,否则……
突然,他的胳膊传来反向的拉力,把猝不及防的她拉得差点儿来个趔趄。
“你……我说了我讨厌猫!”
她回头怒目而视,但所谓的绝代佳人,即使生气时也别有一番醉人的韵味。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正色问道。
“我才不怕!”她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那你的手为什么冷汗直冒,而且在抖?”他移目向下,盯着她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手心冰凉。
“什……”
她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掌,果然看到手在不停地抖。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害怕,一直认为自己对梦境有绝对的主宰,现在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的潜意识已经开始恐慌了。
“我一直想问,你和刘姨是什么关系?她是怎么认识你的?”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又追问道。
按理说,虽然王相将相宁有种乎,但阶级日趋固化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刘姨只不过是一介开洗衣店的小市民,何德何能可以替这种等级的绝代佳人牵线做媒?
就算刘姨因为某种原因而结识庄晓蝶,但刘姨是个很势利的人,她心里有一杆称,如果一端放着庄晓蝶,另一端绝对不可能摆上张子安,哪怕连试试都不可能,因为她怕得罪贵人。
“……现在不适合问这个吧。”庄晓蝶深吸一口气,轻捋鬓发强自镇定。
“为什么不适合呢?”张子安环视四周,“咱们不是应该增进了解吗?我看挺适合的。”
“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她采取拖延战术。
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好啊!那看场电影如何?”
他指着旁边的巨副海报——柏林电影节的王者时刻!万众瞩目的《战犬》热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