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陆sir!”一名情报组的警员突然伸手拦在陆启昌的面前:“你这样不好吧!这些都是刘sir的私人物品。”
陆启昌抬头,狠狠地瞪向那名情报组警员,他当然知道私自拆看刘建明的私人物品是不合规矩,但是为了证明黄志诚的清白,也为了查明事实真相,他必须这样做。
“走开,这件事有问题我负责。”陆启昌抬头看了挤满刘建明办公室的警员一眼,大声地说道。
“陆sir,你宁愿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刘sir,陆sir,你别忘了,刘sir以前也是跟你的,他一直跟我们情报组的同事说,陆sir是他跟过最好的阿头,刚才那些资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我们情报组监听反黑组是有备案的。”情报组的警员面红耳赤地大声叫道。
陆启昌默然地低下了头,刚刚情报组已经拿出了资料,刘建明监听黄志诚反黑组确实有秘密备案,这是情报组的其中的一个工作职能,不一定是对外,刘建明在自己的秘密备案里写地很清楚,他怀疑黄志诚跟倪家的黑道势力有关,监听一些必要的内容,如查无异常,录音资料会秘密销毁,相关录音资料也都填上情报组编码,除了没有第一时间向陆启昌报告行动,刘建明做的都很合自己工作流程,无可挑剔。
“我还是要看,这也是为了证明刘sir的清白。”陆启昌独断专行地挥手,指着刚刚说话的情报组警员说道:“你监督我,如刘sir日记里,有关他的任何私人事件泄露,那便是我的罪过。”
陆启昌说着已经翻开了刘建明的日记本。
“八月十五日,今天我终于可以从巡警调到便衣,而且听说还是调入急需人手的重案组,不知道消息准不准确,重案组组长是陆启昌陆sir,听同事们说是一名很关照下属的阿sir,希望下午的面试成功。”
“九月一日,来重案组做事已经半个月了,这里能学到的东西果然不是警校教得了的,实战是最好的老师,比不上那些师兄,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
“十一月十一日,晴。阿强要结婚了,他的钱不够摆酒,老丈人又强硬要求三星级摆二十桌,借出全部资产包括最后餐费,这几天只能泡面了。”
“二月二日,今天很不开心,一位同事殉职了,就在我面前,我如果急早开枪救援,他或许就不会有事,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伙计们都凑了点钱,本来存了几个月的工资,打算买台电脑,索性都凑了出去,希望来世我们还是伙伴。”
“好了,不要看了。”和陆启昌一同翻看刘建明日记的情报组警员,突然一把夺过刘建明的日记:“陆sir,刘sir什么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刘sir在医院急救生死未卜,你就要翻他的东西,我们情报组绝不同意。”
情报组警员说完,在场的其他情报组警员纷纷靠前一步,看来刘建明在情报组的人缘真的不差,竟敢顶撞陆启昌这个警司,连重案组的警员都低着头,不敢看陆启昌。
陆启昌点了点头。
“把刘sir的物品都归位放好吧!刘sir是我们尖沙咀警署最出色的警官,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以后谁都不可以污蔑刘sir,今天的是就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抹去,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全部回自己岗位做事。”陆启昌大声地喝叫道。
“YES!SIR!”所有警员都开心地敬礼道。
陆启昌刚刚看了刘建明的日记和许多工作记录,刘建明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做事细腻认真,有条不絮。最难得的是,他品德也非常优秀,愿意一步一个脚印地做事。
这时候,陆启昌对刘建明已经是疑虑尽去,却不知道像刘建明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每天都担心受怕,已经慢慢地把脸上的面具勒进了肉里,全心全意地扮演一个角色太久,连刘建明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或许,真的像他所说的,他想当一名警察,做一个好人。
刘建明那种没有安全感的处女座男,除了记在脑子里的东西,他谁都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日记本和工作记录,本来就是用来出现坏情况应急使用的,如果世界上没有黄志诚这种不合常理的人,谁都别想拆穿刘建明的面具,陆启昌,不行。
如果刘建明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便是黄志诚了,陆启昌脸色一黑,他想不到自己这么信任黄志诚,黄志诚还是欺骗了自己,陆启昌想着,立刻往拘留室走去。
只是,陆启昌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黄志诚已经被说服了,或者说,他已经想‘通’了,陆启昌还能再顺利审讯出黄志诚的口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