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艹,这么快,众人都愣了一下。
“坤哥不好!是大佬B带人来了。”靓坤的手下紧张地狂呼道,一边说着一边一人夹住靓坤的一边胳膊,开始迅速往后面狂奔。
靓坤使劲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虽然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却也看到了大佬B带着一群小混混压了上来。
……
尖沙咀。
一栋郊区的老房子里面。
两名老家伙在下棋,外面围着十几二十名黑衣大汉。
这两个老家伙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一个是尖沙咀倪家话事人倪坤,一个是东星的话事人骆驼。
“阿坤,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阿孝跟靓坤交易的事,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说法,阿孝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提点一下他。”骆驼推了一下自己的卒子过河。
倪坤回马挡了一下。
“听说你们东星昨夜跟洪兴的人火拼了,哎!咱们都这个年纪了,你脾气还是那么冲动。”倪坤笑了笑。
骆驼继续拱卒子过河,阴着脸道:“这不是冲不冲动的问题,谁敢伸手进我的碗里抢食,我就斩谁的手,不然岂不是人人都有胆惦记我碗里的菜。”骆驼说着眼睛里寒光乍现,盯着倪坤,一脸地霸气外露,棋间里面气氛很是压抑,这才是一个江湖大佬的气场,在警署里面不过是敷衍迷惑警方罢了。
倪坤起炮来挡,低着头笑道:“骆哥,我这边的生意现在都逐渐转交给阿孝打理了,昨晚的事是靓坤自己找上来买货的,尖沙咀这一片阿孝熟悉,出了这一片他也不大知道情况,这次确实草率了,回头我教育下他。”
“阿坤,看你说得,咱们都是老兄弟了,你儿子还不是我子侄,说这些就太见外了。”骆驼眯着眼睛笑道。
继续拱卒。
“靓坤这个家伙呀!不简单!”骆驼摇手道:“其实他也未必是真心要跟你们拿货,只是我们东星给他报价太高了,他想通过找你们的供货给我施加压力压低价格罢了,我岂能如他所愿,这不,就双方火拼了一场。”
“嗯…”倪坤深吟了一声:“骆哥,我明白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哈哈哈!”骆驼笑着拍了拍桌子:“你这个老家伙,还是那么谨慎小心,行行,你亲自出马处理我也放心,这个人情我记在心上,谢啦!”
看来两人已经谈拢了,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时候一个带着一顶可爱小洋帽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爷爷!你怎么这么久,兰兰困了,兰兰要回家睡觉觉了。”
“呵呵呵!好好好!我的乖孙女,现在就跟爷爷回家了。”骆驼看着亲孙女,眉开眼笑地道,这个江湖枭雄,唯有在家人面前,才露出自己最真的笑容。
“兰兰!跟倪爷爷说再见。”骆驼笑道。
“倪爷爷再见!”
……
骆驼离开后,倪永孝用一个小门里面走了出来。
“爸!其实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东星的人,普通小混混而已。”倪永孝低声地道:“这里是尖沙咀,咱们家经营了这么多年,他们根本就插足不进来!”
倪坤摇头苦笑道:“孝,你太小看骆驼了,你看下棋盘,骆驼其他棋子都没动,紧紧靠推卒子过河,都能把咱们淹没,东星太多人了,哪怕十个耗一个,咱们都耗不起。”
看到倪永孝有些不服气,倪坤摇头吩咐道。
“当然啦!多人也是他们的弊端,太过于张扬跋扈,即使现在的政府不动他们,将来呢?孝!你要记住,‘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做人不可有势使太尽,唯有细水、方能长流。”
“爸!我明白了!”倪永孝点了点头。
“爸!我看骆驼不像是个笨人,他自己看不到东星的问题吗?”倪永孝皱眉问道。
“坐下!”倪坤拍了拍椅子:“骆驼当然看到了东星的致命问题,可是他无法后退,暂且不说他的手下不允许他后退,而且他一旦后退,就会有洪兴或者别的社团顶了上来,还没到那个时候呢,就会先败亡了,所以骆驼也只能饮鸩止渴,走一步看一步,你没看他已经把家人都移民到国外了吗?”
倪永孝了然地点了点头。
“孝!你性格外柔内刚,我希望有一日如果你也压不住甘地、国华他们四个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自动退一步,带着你母亲、哥哥、姐姐、弟弟到海外,不要太执着。”
“嗯…”倪永孝点了点头。
倪坤非常开心地拍了拍自己二儿子的肩膀,可惜他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眼睛里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