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我们还没坚强到可以摆脱外界的影响。或许是利益，或许是胁迫……这个世界就像海洋，我们总会不由自主被涡流带动，不知何时就会伤害你，而只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不会伤害你。”</p>

“我知道了。”</p>

彻底处理好这片区域，他们回到路边的马车上。</p>

不过因为伤势严重，卡达琳娜还是坐进了法师塔马车。魔法灯的照耀下，安南可以清晰看见卡达琳娜遍布全身的狰狞伤口。</p>

“你的伤……”</p>

“这些是荣耀的象征……伟大的人王在注视着我。”卡达琳娜声音低颤着。甚至没有处理伤口，不过已经不再流血。</p>

“人王？”</p>

“最好不要去了解。”</p>

麦可尔打断了安南的好奇心，简单解释说：“他们声称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气泡，世界之外的虚空漂浮着许许多多的气泡，有的栖息着人类，有的栖息异族，有的栖息恶魔，虫群，还有的气泡就是世界那么大的怪物。”</p>

气泡？星球？</p>

安南有些好奇，不过卡达琳娜的凄惨模样让他放弃深问下去。</p>

“那么世界之外是什么？”</p>

“这不关我的事。”麦可尔的回答犹如法师之耻。“没有成为传奇的法师寿命不会比普通人高多少，我为什么要为有生之年也看不到的情景好奇？”</p>

“法师不是都向往深空吗？”</p>

“但如果蚂蚁会因看到暴露眼前的星空而发疯呢……”麦可尔意味深长地说。</p>

回到微风城，弗朗科伊斯调查袭击者身份，很快调查到蛛丝马迹——沿着线索，弗朗科伊斯甚至锁定了濒死袭击者最后呢喃的名字：乔伊娜。</p>

他们随后找到了乔伊娜的住处。以免他们的到来引人注目，只有弗朗科伊斯和卡达琳娜乔装后接触那位乔伊娜。</p>

十几分钟后，卡达琳娜回到马车上。</p>

“她该死……”</p>

“为什么？”</p>

“面对欺凌懦弱胆怯，不如死掉……”</p>

安南看着卡达琳娜仇恨地低语，有所猜想。</p>

得知弗朗科伊斯快要摆平乔伊娜，他们离开马车来到院子里。</p>

弗朗科伊斯胁迫的低语从房间里隐约传出：</p>

“太太，你也不想你的丈夫知道你和他弟弟的事吧？”</p>

“他早就知道了。”弗朗科伊斯对面，遍体鳞伤的妇人麻木地说：“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逼迫我取悦他的弟弟，却又将愤怒发泄在我身上……”</p>

“拿着这瓶药，只要让你丈夫服下，他就会言听计从……你也很想看见从来都是蹂躏你的丈夫被我压在身下吧？”</p>

妇人抬起头颅，带着血丝的无神眼睛浮现复仇的猩红：“你说的是真的？”</p>

弗朗科伊斯回到外面，撞见安南的异样目光。</p>

“你说的是真的？”</p>

“当然不是，北境之王大人。”弗朗科伊斯惶恐地解释道，“那个药只是会让人昏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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