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了地方,下车后,苏白将手机递给了和尚看,和尚看完后,沉默不语,又将手机递给了嘉措,嘉措看了之后,深吸一口气。
两个高僧在这时候终于将佛祖的神鹰先放在一边了,因为很显然,自己三人,遇到麻烦了,再说什么只是碰巧遇见,再说什么不去惹麻烦就没事,就实在是太自欺欺人了。
一个脏东西,一个可以屏蔽自己三人感知的脏东西,一个在你身边和你说话和你接触你却没有丝毫异样感的脏东西;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白,如果你不去帮她捡书,是不是就没有这件事了?”嘉措看向苏白问道。
“助人为乐也是一种错么?”苏白耸了耸肩反问道,这个锅,苏白可不背。
“不是看人家背影好看,你会帮忙?有个老伯的米袋掉了,你怎么不去帮忙扛一下?”嘉措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调侃道。
和尚在一边,深以为然。
事情,是很严重,但是三人还真没被吓到不敢言语的地步,毛伟人不也是说过,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么。
诡异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三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更懂得,在遇到事情时,沉着面对总比惊慌失措来得好。
“那她的车票,可是正好坐在我的旁边。”苏白提醒道,“这样看来,她应该早就盯上我们了。”
“这就奇怪了,我们最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嘉措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她应该不是蓝可儿,之所以把这个名字告诉你,其实是一种警告。”
“警告么?”苏白说道,“类似于要杀你之前给你下个通牒,然后慢慢地玩弄死我们?这么有自信。”
这是苏白最无法理解的地方,对方如果真的按照嘉措所说,是为了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所以提前和自己等人接触制造一下心理压力,看似可以说得通,但是这里是现实世界,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蓝可儿,她要面对的,可是三位资深听众,在现实世界里,敢将资深听众当作老鼠戏耍的存在,不多吧。
“对方应该不是听众,否则她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多的布置和心思,只是为了见我们一面?”和尚分析道,“但是,现实世界里,居然会出现这种诡异不知深浅的存在,确实让贫僧很是意外,现实世界里有这种存在,不稀奇,但是这种存在一般都是在海洋里或者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沉睡着躲着,要是敢出来乱晃,广播可不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先进屋,进了屋子后,我倒真不信她敢来攻打老方家。”苏白说着,伸手推开了铁门。
小家伙跟吉祥这时候应该在家里,有吉祥陪伴着,苏白还真不担心小家伙的安全问题,而且老方家的阵法,只是被胖子跟和尚改造过,大部分依旧被保留下来了,就算是高级听众亲自来,想要破开这个龟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是,当苏白推开铁门时,他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退到了和尚跟嘉措两个人中间。
“那个司机!”
苏白回头一看,刚刚还停在后面找了钱抽出一根烟在抽着的司机连同那一辆出租车,都不见了踪迹。
而前方,也不是老方家的门,四周,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公墓园,深冬的冷风呼啸而过,吹起了一片片枯叶,同时也吹在了苏白三人的心底,一下子显得凉飕飕的。
与此同时,苏白的左手猛地握紧拳头,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对面,和尚跟嘉措也是差不多,二人的气息也忽然变得很不稳定。
“这下子事儿有点儿大条了。”苏白强行按捺住心绪的颤抖,抽出一根烟,点上,“我再申明一遍,绝对不可能是我看人家漂亮帮她捡了那本书才引起这件事,我不相信到了这种级别的鬼,居然也会玩无差别随意攻击。”
“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还是在你身上。”和尚叹了口气,取出了佛珠,“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以前你认识?或者,根据你们年轻人的说法,你以前对她怎么样过?”
苏白微微一笑,看着和尚,有些意外道,“和尚,你要是真的憋不住了,我给你在大上海找两个小明星,然后在第五十层的宾馆客房落地窗前,让她们双手抓着玻璃窗把后面对着你,你从她们后面进入,下方就是繁华的大上海,可以给你一种在强、、奸整个魔都的快感,这样才能对得起您这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
和尚没有生气,只是很认真地问道,“就算是贫僧心向往之,但是苏白施主,您还有这么多钱么?虽然高铁上的矿泉水卖得很贵,但其实也没多少钱,你连一瓶矿泉水都买不起了,还想着给贫僧去找女人,贫僧心下,当真是感动非常。”
苏白跟和尚在互相调侃和挖苦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火药味已经越来越明显,很显然,有某种存在,正在挑动着两人之间的怒火,让两个人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和淡漠;
苏白除了发病时,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力是很强的,而和尚自然不用多说,现在两个人一边在针锋相对地互相挖苦,一边用目光在示意着什么,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仿佛有一只手,正在疯狂地撺掇着自己的心魔,将自己的负面情绪给调动起来,甚至这种调动,让他们没办法控制,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灵台的清醒,但是行为、动作、说话都有些跟以往不一样了,
变得更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