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陈郡谢氏(1 / 1)

孙儒其人本为晚唐时期,蔡州节度使秦宗权麾下一名臭名昭着的都将。在秦宗权与朱温大战时,秦宗权急召孙儒前来会师,孙儒却斩杀秦宗权之弟秦宗衡,向朱温投降。唐昭宗以他为检校司空、招讨副使,升为淮南节度使。景福元年,为庐州刺史杨行密所杀。可以说,孙儒不过是五代乱世中一个普普通通的残暴军阀。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孙儒部将马殷后来领军逃往湖南一带,成功横扫湖南,更是攻破岭南,成立了割据一方的马楚政权,出于稳定旧部心理,以及对这位老上司的感情。马殷在占据湖南后,特意上表给当时还没有倒台的唐廷,请求追封孙儒为司徒、乐安郡王,立庙祭祀。而根据高力士所言,如今的这个乐安国与历史上孙儒的情况大致相同,国内文治乱七八糟,士卒丘八们时常欺凌百姓,抢掠大户。通过裹挟的方法,聚拢了近万兵马。由于粮草不足,孙儒所部时常外出劫掠,甚至经常以人肉为军粮。军队部将也沿袭了残唐五代军阀们,除了能打外,一无是处的特点。如果不是孙儒麾下还有一支为数千人的三阶特殊兵种,土团白条军!恐怕他早就被本国自发起义的百姓给推翻了。虽然乐安国内局势乱七八糟,但即使如此,乐安国对于眼下的乾国来说,依旧是一个庞然大物。如果不是有丝墨两国阻隔,恐怕乾国也得遭到孙儒这货的毒手。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方就能裹挟更多的人马,形势对己方就越为不利。这也是张硕急于出兵的主要原因之一。看着地图上的乐安,张硕一阵思虑后,便对高力士点头道:“高卿,直接说,昨夜你与本王探讨的计划吧。”“诺……从地图上看!吾乾国与东北部的丝国之间,有一处被当地百姓称为珑骧的山脉。因为位置偏离人口聚集地,所以罕有人至。如果吾军能够翻越珑骧山,就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丝国东陵县的大后方,据间者来报,前日丝国尽起兵马联合墨国抵抗乐安大将刘建锋,以至于丝国国力空虚。故上将军奇兵一到,占领东陵县易如反掌,更可一鼓作气,拿下墨国!”高力士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微微笑道,这是昨夜他与张硕一同商议出来的结果,以乾国雍痕镇的情况来看,只要赵云带领兵马,成功翻越珑骧山,那么东陵县将任赵云随意摆布。哪怕正在前线围攻乐安的丝国大军回援,以逸待劳之下,乾军也能轻易击溃对方。故而真正会对赵云兵马产生影响的,也唯有墨国的朐山城以及在朐山县附近虎视眈眈的乐安刘建锋所部。“这是孤和高卿昨夜想出来的计划,绝对能够打丝国一个措手不及!唯一的问题,就在翻越珑骧山上面。虽然珑骧山不高,但地势不易行军。更何况,珑骧山人烟罕见,其中枯木荆棘、蛇虫鼠蚁定不在少数。”“珑骧山之事,末将以为可行。行军之事,请国君放心,末将一定将将士们全部完好的送进丝国东陵县腹地!”这一次,赵云倒是没有再反驳高力士,因为如果局势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夺取击破之地,将易如反掌!“善!这次攻打丝、墨两国,便由子龙为主将,周仓、裴元绍为副将,统领八百禁军与卧牛山五百余新军。”“末将领命!”赵云三人当即躬身说道。“司马何在?”“臣在!”司马李飞当即起身应道。“募兵一事迫在眉睫,下去后马上着手征募兵卒,就定为两千左右吧。”“微臣遵旨!”当日夜间,赵云在周仓、裴元绍两人的协同下,率两千人马,带着足够将士们食用两天的干粮,朝珑骧山急行而去。……“还真是热闹。安石,汝猜这次乾国的军队是要去哪?”天亘城一处外表简朴,但内里透露着不凡气息住宅中,一名身穿华服的儒雅老人手执黑子,在棋盘上发动了凌厉攻势,而在他对面,一名处处透露着不凡的中年人则是执白棋,在轻描淡写间,化去黑棋的凶猛进攻。“看那方向,似乎是往东北方的丝国而去……”而执白中年在听见对方询问后,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身着锦衣玉带,举手投足间透入着儒雅气度的好友,悠然开口说道:“不过……听闻前日丝、墨两国为对抗乐安孙儒,主力尽出,看样子,丝国连同中部的墨国,此番难逃厄运。”“此话怎讲?”“乾国数十年未经战乱,文治虽不能说是路无拾遗,但境内也只有卧牛山这一处成气候的匪寇。而今天白天,乾军就已经横扫卧牛山,凯旋而归。而丝国前日,尽起国内大军联合墨国大战乐安大将刘建锋,双方各有胜负,现僵持于汴水。这一次,乾国兵卒朝北行军,目标必然就是东北部的丝国。深夜行军,还都是步卒,必是准备翻越珑骧山,强袭东陵县!”“那这新任乾国国君,可是安石等候已久的明主?”那儒雅老人轻声笑道。“此人继位以来,第一日便以铁腕,整治了国内各大小官吏的贪腐。麾下更有一上将军,单人独骑一夜飞驰间,就擒拿了天亘县下八镇不法豪强。无论是乾国国君明断,还是这乾国上将军厉害,都能说明这乾国绝非池中之物啊。”“单骑就平定了涉案豪族?”儒雅老人原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时听了男人的话语,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如果对方所说是真,这种武力,哪怕是他的家族,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中年男人并未去注意老人的脸色,只是看着棋盘,悠然说道:“乾军趁着丝墨两国大战,一举北上,此举虽是兵行险招,但如对方真的一举功成,那东海诸国也难挡乾国统一东海郡之势。倘若一个月内,乾国能鲸吞整个东海郡,某谢安石也不妨助这乾国国君一臂之力。”“一个月?”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安石未免太看得起这小小乾国了吧?这乾国确有强将,但那乐安国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另外,刚刚这句话,是安石汝自己的意思,还是陈郡谢氏的选择?”“小小乾国……现如今整个天下诸国不都是男国吗?至于陈郡谢氏……小侄接任家主不过三载,且眼下不过一届白身。如何左右那些族老、亲戚?”“贤侄过谦了。”看着眼前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中年男人,深晓对方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老人在不好翻脸之下,对对方的推托之词只能轻笑道:“以贤侄的家世才华,投靠天下任意一国,当朝国君不得倒履相迎?不过,据王某所知,前日谢宣明带着一大拨人去了京口。这其中不乏与安石不和之人。”言罢,儒雅老人目光一闪,一手打劫,直接屠掉了青年棋盘上的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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