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新年。
这个春节边氏另外几家过的有拧巴。
拧巴的感觉主要来自于边学道一家三口全都不在松江过年。
边家三口不在,几家一下没了聚在一起过年的理由,而且还有一种即将失去主心骨的淡淡失落。
没错,就是失落。
几家已经预感到,未来边家三口回松江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在松江待的日子会越来越短,最后彻底跳出松江。
上一次,几家跟着边学道家从春山迁到松江,那是亲戚情分。
这一次,边家老两口在法国过年,边学道在沪市过年,加上边学道满世界购置房产,这里住几天,那里住几天,没个固定住所,几家就算想跟也不知道该怎么跟。
另一方面……
几家的经商理念分歧开始凸显,创业之初合资的项目,到008年底基本全都撤股,变成某一家独资。
与此同时,边氏几家之间若有若无的竞争也开始明面化。
竞争,首先竞争给边学道看。
尽管边学道一直禁止边家人进入有道集团,但再强的人精力也是有限的,随着有道集团越做越大,不准哪天边学道就会改变想法,从家族里挑选有商业才干的人进入有道集团,掌管核心部门。
边家人这么想是有原因的。
边学道“任人唯亲”的名声广为流传,他既然有这个喜好,转变想法的阻力就不会太大,缺的可能只是一个契机。
到那时,选谁用谁,就成了“一步登天”关键。
至于怎么选,傻子都想得到标准。
当初边氏几家从边学道手里拿到同样多的“创业资金”,大家起相似,起步资金相同,自然是同样时间内创造更多财富的那一家商业才能最强,也就更具备进入有道“辅佐”边学道的资格。
其次,竞争给外人看。
有些想法大家心照不宣,都在暗中做准备。
所谓的准备,概因边学道是独生子,未婚无嗣,偌大家业一肩挑起,他活蹦乱跳时固然一切好,哪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准边爸边妈会从边氏家族里挑选代理人打理公司,到那个时候,表现得好的那一家无疑机会更大。
正是因为这一,边氏几家陆续撤出合资项目的股份,分开发展,力图清晰明了地展示自家的商业能力。
有竞争就免不了彼此关注,所以,网上的照片出现没多久,边氏几家就全知道了,然后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沪市,徐家。
拿着手机想了几秒,边学道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容斋随笔》读了起来。
边学道不是不生气,但他要等,等人来坦白,或者等人来告密。
果然,没用等太久,半个时后,边学道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王家榆。
这个名字让边学道稍稍有意外,不过他还是按下接听键,语带笑意地:“过年好啊,善勇怎么样?长大不少吧?”
王家榆不答,用清冷而决然语气道:“网上照片里的女人叫陈思怡,是个刚从影视学院毕业没多久的女演员,她给边学德当情人有大半年了,两人在你的车里胡搞过。”
边学道对着手机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王家榆恨恨地:“边学德打我,他想用家暴逼我离婚,我可以离开他,但我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娶那个骚蹄子。”
沉吟几秒,边学道问:“网上的爆料人都是你找的?”
“是。”王家榆干脆地:“照片也是我发到网上的。”
“照片也是?”这下边学道真的意外了,问道:“你怎么有她自拍的照片?”
王家榆答道:“我找人偷了她的手机和电脑。”
边学道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打她一顿?你难道不知道这么一闹,等于帮她出名?”
王家榆咬牙切齿地:“傻女人才会以为打第三者一顿有用。男人的心熘出去就不会再熘回来,报复他的最好办法是摧毁他的经济支柱,让他懊悔一辈子。至于那个骚蹄子,我不觉得那些有能力捧她上位的人会蠢到看不出她在踩着你往上爬,所以,我觉得她这辈子别想再吃明星这碗饭了。当然,她也不是一好处没有,有了这次的名气,她卖身陪睡的价码应该可以要得高一些,毕竟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尝尝边学道睡过的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