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了两牌,蔺鲲浮光掠影地讲了麻将的规则,一边说着,一边连赢了两牌,苏韬暗忖这蔺鲲的牌技确实不错,深谙灵活变通的道理。
苏韬佯装听得似懂非懂,随后蔺鲲就笑着说道:“打牌还是得在实战中,学习进步最快,咱们还是来直接打吧,”
四人捡完牌,苏韬手足无措地摆弄了一阵,蔺鲲出牌之后,苏韬突然停了下来,苏韬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倪静秋微微一怔,笑道:“你还真是个新手,我帮你看看?”
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
苏韬摊开手,耸了耸肩,佯作无辜。
倪静秋凑过去望了一眼,表情先是意外,随后又是狂喜,笑道:“竟然是地胡!”
所谓的地胡,指的是庄家打出第一张牌,其他闲家直接胡牌。
这一牌蔺鲲是庄家,所以苏韬直接就要了蔺鲲的牌,可以胡牌了。
蔺鲲皱眉,道:“不会吧,运气这么好?”他忍不住凑过去,望了一眼,暗骂了一句脏话,这苏韬的狗屎运也太强了,还真的是地胡。
自己打了这么久麻将,地胡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苏韬笑着说道:“原来这样就胡了啊。麻将还真不难懂。”
蔺鲲脸上赔笑,内心却是充满恶意地腹诽,就让你暗自得意一会儿吧。
不过,接下来的剧情,并没有按照他想象中那般发展,越智浅香和倪静秋偶有胡牌,但每当蔺鲲即将胡牌的时候,苏韬总是突然就胡牌了。
几圈下来之后,蔺鲲竟然是一局没能胡牌,他自然不会想到是苏韬在洗牌的时候做了手脚,不停的骂着脏话,唠叨今天的运气实在太糟糕了。
终于又被苏韬成了一把屁胡,让蔺鲲的清一色无疾而终。
蔺鲲不耐烦地推掉了桌上的牌局,道:“运气太差,不玩了。”
苏韬似笑非笑道:“你也太输不起了吧?”
蔺鲲望着苏韬,觉得他特别讨厌,尽管苏韬胡牌次数不算多,但每次都会拦在自己前面,仔细一想有点蹊跷。他轻哼一声道:“打麻将是为了让心情愉悦,既然不高兴了,那就不玩也罢。”
言毕,蔺鲲直接离开了牌桌,走到一边摸出一根香烟,郁闷地抽了起来。
越智浅香原本觉得是找个打发时间的方式,没想到蔺鲲竟然这么输不起,也只能苦笑道:“三缺一,也打不起来了,时间也不早,要不就休息吧。”
倪静秋打了个哈欠,笑道:“没错,就早点睡觉吧,我明天还有正事要处理。”
来到房间门口,倪静秋突然拉住了苏韬,笑道:“你还真会装,竟然是个麻将高手。”
苏韬将手指放在嘴边,笑道:“雕虫小技,我一向不轻易示人。”
倪静秋耸肩笑道:“那蔺鲲也是被你捉弄地够呛,恐怕他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输得那么惨。”
苏韬淡淡一笑,道:“只是让你们开心,至于他怎么想,我懒得考虑。”
倪静秋朝苏韬挤了挤眼睛,笑道:“确实很开心,那就晚安了。”
苏韬见倪静秋进了门,突然心有点痒痒的,与倪静秋的目光交汇时,经常可以擦出火花,险些失控,但每次到了那临界点,两人都会收敛控制,悬崖勒马。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苏韬之前不大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红粉知己,在他的世界观里,男人和女人彼此相处久了,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上床,一种是分手,再无别的可能。
但是,与倪静秋相处久了之后,竟然暂时颠覆了那种看法,似乎男女之间真的有种平衡存在,类似于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不需要身体上的交流,一个眼神,就能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有时候,往往超越了单纯的肉体缠绵,更加妙不可言。
苏韬知道,这是两人克制的结果,保持这种默契是一种特别的滋味,两人沉浸在其中,不愿意脱身。
关上了灯,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苏韬突然觉得没有困意,他想起蔺鲲睡在了越智浅香的隔壁。
是不是真的如同倪静秋所猜测的,小泉冶平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至于蔺鲲能忍耐得住,不去敲开隔壁的门吗?
苏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侧耳关注门外的动静,突然听到疑似脚步声,然后悄然起身开门,朝主卧的方向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