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病因了吗?”葛利高里望向水君卓问道。
等水君卓翻译完毕之后,苏韬耐心地说道:“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他病因属于‘肝肾阴亏,虚风内动’的范畴。从西医的角度来说,他得的是特发性震颤,与阿茨海默症比较容易混淆,属于遗传性疾病。虽然特发性震颤没有阿茨海默症复杂,但也属于一种绝症。一般来说,只能对症治疗,采用心得安、阿尔马尔等阻滞受体的药物,降低交感神经的兴奋,同时用各种镇静剂、抗癫痫的药物来抑制中枢神经的兴奋。但是这类方式,只能延缓,不能阻止病情恶化,而且药物有副作用,只是治标不这本的办法。”
葛利高里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如果不是知道斯捷潘对自己的病保密性极高,他根本不会相信,苏韬只是靠两根手指,就看出斯捷潘的病症。
苏韬自然不是通过诊脉,而是通过斯捷潘的综合情况,分析得出。
特发性震颤,是一种染色体显形遗传病,百分之六十的病人有家族史,常见双手震颤,偶尔也会表现为头部震颤,起病后缓慢进程,症状逐年加重,严重时对病人的日常生活、工作、社会交往带来不便。
饮酒对原发性震颤有益,一次偶尔的饮酒可产生令人惊奇的效果。而酒精对帕金森病没什么益处的酒精对原发性震颤的影响机制还不为人所了解,而过量饮酒会自然导致依赖。
这也是为何苏韬让水君卓让斯捷潘饮酒的缘故。
“既然你知道这种病与染色体异常有关,应当知道难度吧?”葛利高里连忙将自己之前做过的尝试,陆续与水君卓说了一番。
水君卓的俄文功底很深,翻译得很专业,苏韬摆了摆手,笑着打断道:“你不必继续说了,我有自己的办法。”
言毕,苏韬打开行医箱从里面取出银针。
虽然苏韬不知道斯捷潘的染色体究竟异常在何处,但中医讲求追本溯源,因为染色体异常的缘故,斯捷潘处于“肝肾阴亏,虚风内动”的状态,所以治疗的办法,第一要补充肝肾的“阴气”。
震颤病,归根到底是肝肾的阴气亏虚,阴不制阳,以至于虚风内动。只有滋补肝肾的阴气,恢复阴阳的平衡,才能达到熄风止颤的效果。
苏韬先给斯捷潘针灸肝经、肾经,打通经脉流通,同时灌输真气,让阳气弱,阴气盛,如此达到一种平衡。然后,他让葛利高里取来一杯水,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放入杯中。等溶解之后,苏韬喂如斯捷潘的口中。等药物入口几分钟之后,斯捷潘便慢慢睁开眼睛,苏韬将早已准备好的垃圾篓,放在他的嘴边,斯捷潘狂吐不已,直到胆汁吐出不少,才作罢。
葛利高里紧张地说道:“他没事吧?”
苏韬叹气道:“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他体内出现了大量的杂质,必须要清除掉,才能在土壤上重新种植新的作物。”
苏韬刚给斯捷潘服用的是解酒、催吐的药物,他观察着斯捷潘的面色,微微皱眉,斯捷潘五脏中的药毒很多,光催吐还不行,只能重新开始针灸,这次是取任督二脉上的穴位。
又过了半个小时,葛利高里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因为斯捷潘的气色有明显改变,多了一抹红润。
苏韬此刻已经是大汗淋漓,虽说他体内真气很足,但针灸两轮之后,也有种脱力之感。
他再次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到处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琢磨了好几天才弄出来的对症药,用来滋补肝肾阴气,同时也能让他停止颤抖的药物。
黑色的药丸溶于水,变成了红色的汤汁,苏韬捏开斯捷潘的嘴,然后将之灌入。
斯捷潘此刻身上乏力,大脑眩晕,他只知道华夏年轻人往自己嘴里倒入一股味道极其苦涩的药汁,尽管觉得难以下咽,想要呕出,但被苏韬捏住了喉部的穴位,肌肉*根本不受控制,将药汁全部吞入腹中。
“噗……”巨大的声音从斯捷潘胯下传出,然后一阵奇臭无比的气息,瞬间充满屋子。
苏韬用早已准备好的湿纸巾,捂住了水君卓和自己的鼻子,至于葛利高里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异变,只觉得嗅入的气体恶心难闻,整个面部都扭曲得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