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司是什么人？

一个眼神，一句话，他便能听出异样来。

听见常宁这明显客套生疏的话，满满的距离感，他脚步止住了，那擦着头发的手也跟着停下了。

他看着前方离自己两步远的人，看她面上的神色，尤其她一双清明的眼睛。

里面清晰的写着拒绝。

倒水也好，谈工作也好，她都拒绝。

似乎在一瞬间，之前离他很近的人突然就远了，似一夜回到解放前。

洛商司没说话了，他唇瓣不动，眼眸亦是，那深沉的眸子直视常宁，看的常宁下意识想要躲过这样的目光。

实在是这目光太过逼人。

不过，常宁眼睛只微微的闪躲了下便恢复，她说道：“现在太晚了，早点休息的好，明天白日里工作好些，不会损伤身体。”

这句话语气比刚刚那一句缓和不少，便好似在和洛商司商量，不想激怒他。

希望和他好好沟通。

洛商司看着常宁明显的面色变化，随着这句话说出，她面上生出的疏离淡了许多，她似也恢复到白日里的模样，和他距离不远。

他目光微动，说：“回去吧。”

常宁微顿，看洛商司神色，有些意外。

她以为他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此刻的目光她看不出一丝的答应，很强势，很有压迫力。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很是出乎常宁的意料。

不过，很快的，常宁神色恢复，眼中生出笑：“好，你早点休息，明天有时间了我们再聊工作。”

说完，常宁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套房。

离开前，她把套房门关上。

洛商司站在那，他没有看常宁，手里拿着毛巾，听着那咔哒的一声，门合上。

套房里一切寂静了。

唯有常宁留下的气息在这里面环绕，昭示着她之前来过。

洛商司没有动，他眼眸凝着前方，随着常宁的离开，这里面的温度冷却了。

便如他此刻眸中的深色，在不觉中沉了下去，让人心颤。

许久，当这里面的一切都冰冷，不再有一丝温度，他把毛巾丢沙发上，然后去到吧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倒了小半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