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儿子儿子的,怎么,你不是女人吗?你又是谁生的?照你这么说还繁衍什么呢。”
周雪就知道,乔安意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什么喜欢女儿,对女儿宠的不得了,都是假的而已。
扎到了乔安意的心,那她可只是不好意思啊。
谁叫乔安意就是没有呢。
周雪看了看身后的这些人,大家当然是站在她的这边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生气了?本来就是聊聊天,你就这么生气的话,是不是太不合适了点呢?”
这么多人呢,乔安意能把她怎么样?
再说了,乔安意这细胳膊细腿的,真的打起来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乔安意干脆笑出声来:“麻烦你先搞清楚了,你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你以为说这些话羞辱的是别人,殊不知,羞辱的是你自己才对。”
周雪:“我什么时候...”
乔安意:“你也不要这么着急的反驳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大队长出了名的疼女儿,一家人把你给捧着,难道是错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稀罕对不对,自己已经享受到了好处,却还要说这种话,请问,你是站在了一种什么样的立场上呢?一边心安理得的受着,一边又骂着,可真是好德行啊。”
周雪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的人,摸着良心说,大队长一家子对周雪,那是好的没话说的,永远会为了周雪去想尽办法,怕受委屈。
可是周雪又是怎么想的呢?
周雪想要挣脱乔安意的手,但是反倒被捏的更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你们怎么会一样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我爸妈哥哥对我好怎么了。”
周雪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下长大,对自己有的这些,下意识的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城里个姑娘,日子也未必有她过的好。
乔安意笑的愈发甜美:“别人跟你不一样?周雪,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同志,你那里比别人高级了吗?”
“你这种思想觉悟,是不是应该上报公社好好批斗批斗,接受一下劳教呢?”
“还要各位婶子,咱们领导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口号可写在公社的墙上呢,你们这口口声声的贬低,是觉得领导人说的是错的吗?”
乔安意说着,语气越发的严肃,脸色透露出几分担忧来:“那这个问题可就大了啊。”
王婶子笑的一下心虚:“安意你这是干啥啊,说的这么严重做什么,咱们就是闲着胡咧咧几句,哪儿有这么严重啊,不至于不至于,不敢瞎说的。”
本来就是很普通的几句话啊,他们私底下谁不这么说啊,这么到了乔安意的嘴里,那就成了对领导人不满意了,这个问题就大了。
就以为几句话让他们蹲局子去可咋整。
乔安意一个个的看过去:“有没有那么严重大家可以试试,要不然都以为我是危言耸听,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咱们去问问?”
王婶子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乔安意这个人,嘴皮子是真的很利索呀。
乔安意凑近一些,在周雪的耳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买最好别惹我。”
“我女儿怎么样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再让我听到一句,你大可以试试。”
“我女儿有我们护着,疼爱,用不着你多操心。”
说完,松了手。
“说话也不是那么随意的,祸从口出。”
乔安意堂堂正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