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两人膝盖以下全是泥,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
幸好,小杰还知道跑去董明浩家吃了晚饭。
程景默的情绪一直不高,于向念以为他在考虑案子的事。
直到临睡前,程景默才跟于向念说话,“你说的变态作案推论不适用疯子。那些变态杀人是害怕受到法律制裁,可疯子不知道法律,甚至他都不怕死,因为不知道死亡的真正意思。”
程景默那晚都快把疯子打死了,可疯子只敢躲在角落发抖,根本没反击的意识。
今晚他们问了村里人,疯子虽然疯疯癫癫的,可不是武疯子。
所以,他推断疯子杀人的几率很低。
程景默又说:“如果不是疯子做的,那么很明显这个作案的人是故意选的昨晚作案,因为雨水能冲刷一切犯罪痕迹。我们要找证据犹如大海捞针,而且找到的证据或许也不足以证明犯罪分子的犯罪行为。”
于向念听出了程景默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想到什么办法?”
程景默回:“得让罪犯主动露出马脚。”
于向念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白梅第二天就被草草安葬了。
因为是这样不光彩的死亡,连副棺材都没有,就是请了几个邻居帮忙,席子一卷,埋进了白家的坟地。
村里人都夸丁云飞很厚道,虽然媳妇没娶成,可他忙里忙外的,安排着安葬的一切事宜,连给出去的彩礼也没要回。
同时,又替白梅可惜。
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却死的这么惨。
丁云飞在回部队的路上,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
男人自称李果,他吊儿郎当的说:“丁同志,想跟你做笔买卖。”
丁云飞警惕的看着他,“让开,我不认识你。”
李果不屑的笑笑,“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前天的那个雨夜,我看见你···”
他故弄玄虚的停住,丁云飞感觉脊背发凉,他佯装镇定的说:“你看见我什么?”
李果自信满满的笑着,“非得让我把看到的说出来?那两个人是怎么摔下山崖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丁云飞:“···”心里慌得一批,暗暗攥了攥拳。
他心里告诉自己,说不定这个人是来诓他的。
他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李果挑眉,“看来丁同志是不想做这笔买卖,那你看我是去公安局说,还是去你们部队说?”
丁云飞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被诳住,他口气强硬的说:“你爱去哪里说就去哪里说!”
李果也很干脆,转身就走,扔下一句话,“你一条命赔两条命,你还算值了。”
丁云飞没叫住他,看着李果走远,他也跟了上去,一直在暗中尾随,心里忐忑不安。
他一下安慰自己,那晚他四处观察过,没发现有人。
一下又吓唬自己,万一有人躲着,他没发现呢!
一下又告诉自己,别怕,警察到现场都没发现什么,不会有事的。
一下又担心,万一有什么证据被找到呢!
一路上,他都惴惴不安的。
李果头都没回的来到了部队门口,被警卫拦住。
只见李果和警卫说着什么,这下丁云飞再也绷不住了,他快速跑到门口,将李果拉住。
李果得逞的笑着,“你不是不怕?我现在就可以进去说!”
丁云飞咬着后牙槽说:“有什么话,我们一边说!”
两人走远了一段距离,丁云飞咬牙切齿的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