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心再次点头，又摇头。

顾知祈微蹙眉，她吓的又快速垂首。

三年前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可顾知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潘心心站了好一会儿，抽过桌子上的纸张，写了一行字。

“顾知祈，你的眼睛......好了吗？”

她写下的这句话，猛敲着顾知祈的心脏。

他放缓脸色和语气：“好了。”

潘心心眉心舒展，放心的笑了笑。

“不能说话？”

顾知祈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反问道。

三年前那个女人，只是声音嘶哑，不是哑巴。

潘心心眼眶倏地的红了，又写了：“两年前哑的。”

顾知祈颔首，直接道：“三年前你救了我，我答应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潘心心咬着唇，写字的手一直在抖，留下一排曲折的字眼。

“你可以娶我吗？除了你，我没有过别人。”

“当初事情发生，银宁村的人都嘲笑我不检点，没人愿意娶我的。”

她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盯着他。

顾知祈薄唇紧闭，片刻果断道：“抱歉，我结婚了。”

如果没有遇到苏寒，这个女人提出这个要求，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娶了苏寒，并且不想离婚。

潘心心一怔，失落又痛苦的低头。

顾知祈声音温淡道：“你可以换个其他补偿，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我想离开银宁村，我想治好喉咙去读大学，我很想当演员。”

潘心心颓然写着，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奇思妙想，从不敢奢望会实现。

但顾知祈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