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情一直隐瞒着程薇瑾和霍承启，他们并不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住这里，勉强可以多睡一会儿。

“最近没什么胃口。”他随口说了个理由。

程薇瑾轻哼一声，拉着霍承启走了。

“我送你们。”霍铭征站起身来。

程薇瑾头也不回，“不劳霍总大驾了。”

看着母亲决绝的侧脸，霍铭征忽然意识到他们来此的目的。

唇边不着调的笑意渐渐凝住，“我会保护自己的。”

程薇瑾脚步微微一顿，一句话也没说，将大门关上了。

进入电梯后，程薇瑾的眼睛倏然一红。

“阿征三十岁的人了，他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程薇瑾瞪了一眼霍承启，“我是怕罗蒙特家族里有人对他不利，我就这么个儿子。”

“阿征有自己的打算，”霍承启哄着她，“再说你也听见了，付胭不要他了，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程薇瑾：“......”

“你们父子俩，没一个靠谱！”

......

霍铭征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盒磕出一支，点上。

曹方心里一咯噔，霍总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吧，为什么又叛变？”

这个“又”字，用的极为微妙，曹方头皮发麻，前台是预定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