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冷冷看着她,狭长的眸子里泛着寒意,似冷怒又似晦暗。

萧令月并不害怕他这种眼神,冷静地松开他的手。

“到此为止吧。”

“因为这种事情,我们都争论过不知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没有结果,反复重提又有什么意义?”

有些问题,不是嘴上吵两句就能摆平的。

而且,萧令月私心里也不想摆平,只希望让一切过去,谁都不要在意。

她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一味沉溺过去的旧事,不仅没有任何意义,更会徒增烦恼。

萧令月只希望向前看,将过往一切全都抛下,不想回看,也不想回头。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是她的想法。

但战北寒不同,他没有像萧令月一样死后复生、将两段人生完全割裂的心态。

对他来说,过去和现在本就是相通的,是无法切割的存在,所以他无法/理解萧令月百般隐瞒的心理,再加上他性情多疑,掌控欲又很强,萧令月越是隐瞒,他就越是想知道。

萧令月觉得有些累了,跟战北寒较劲是一件特别费心又费脑子的活儿,她觉得累,但又不愿意退让。

于是,两个人就僵持到现在,每每提起这个话题,总是会有争执出现。

那为什么还要提呢?

解决不了的麻烦就丢远一点,做人难得糊涂,何必非要事事弄个清楚不可?

战北寒冷不丁地道:“在进入南燕之前,本王质问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让本王自己去查,但你什么都不会说。”

萧令月沉默了一下,道:“我是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