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软着腰,又恼又气的瞪着他,伸手给他摘下发冠。

发冠一松,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丝丝缕缕垂到她脸上。

萧令月怕痒的躲了躲,随手把发冠往床尾一扔,没好气道:“行了吧?可以放开了吗?”

战北寒挑眸看她一眼,没松手,反倒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睡觉!”

萧令月:“”

被子盖过头顶,几乎将她整个人埋起来,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

萧令月感觉不自在,忍不住挣扎了下。

战北寒闭着眼睛,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警告性的掐了下她的腰:“安分点。”

萧令月眯着眼,心里盘算着一脚把他踹下去后果会怎么样。

战北寒不紧不慢道:“你要是再动手,就别怪本王不顾惜你身子了。”

萧令月:“”

“闭眼,睡觉!”战北寒道,扬手一挥。

一阵疾风吹过,屋子里的油灯应声而灭,光线昏暗下来。

萧令月磨了磨牙,终是安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

男人的体温偏高,紧贴在身旁,烘得被子里暖洋洋的。

耳畔只有浅浅的呼吸,与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萧令月不自觉的倾听着,渐渐的仿佛药效涌上来,她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靠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怀里的呼吸声变得平缓柔和。

昏暗中,战北寒缓缓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

她睡去之前还不情不愿,睡着了倒是乖巧,可能因为畏寒的原因,下意识往他身上贴,侧脸靠在他胸口上,长长的睫毛垂落,安安静静的。

两人散开的长发在被窝里纠缠,凌乱的交织,分不清谁是谁。

战北寒眸光幽暗。

他想去南燕的理由,不止一个。